从那之后,我娘就严禁秦家的人再下水,本来我就是八代单传的独苗,再出事,秦家到我这也就算完了。
不过其实不用我妈说,我自己见到水,就会想起我爷爷,心里不是个滋味。
我把老火和那个阴郁男轰出门去,“您还是另请高明吧,我明天帮您把这件事报上去,到时候会有专业人士帮您解决的。”
然而那件事最终我也没能报上去,因为老火大半夜的又回来了一趟,反复强调这事儿不能泄露出去,不然我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到底谁啊,这么大能耐?”我有些好奇,给他泡了杯茶,“你给我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老火歪坐在我办公室的小破沙发上,推了推脸上的大方框眼镜,从怀里掏出几张照片递给我,用一口标准的天津口音小声说道,“他没嘛能耐,他背后的大老板才厉害。这人姓方,是香港人,做古董生意的,眼力一流,听说早些年还干过土夫子。这次出事儿的是他儿子方择扬和他儿子的女朋友,俩人都掉到那鬼哭涧里了,唉,惨啊。”
我眉头紧锁,心想这香港大老板的孩子没事儿闲的跑到我们这天津边缘的大山里干嘛,不过老火刚才提到这老板是做古董生意的,而且竟然还是个亲自下墓倒斗的主,我看着照片上方老板那怀胎七月似的啤酒肚,就这身板,别说下墓,下楼梯都得喘上三喘吧,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捞尸,盗墓,这都是外八行的门路,打小我对这些就不陌生。
另一张照片就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俩人看起来和我年龄相仿,方择扬就是小一码的方老板,一身大LOGO的名牌服装,脖子上带个金链子,女朋友倒是肤白貌美,笑起来还带俩梨涡。
我把照片留下,说回头有什么消息帮你留意着,老火说了句那感情好就走了。
因为前一晚值班,第二天我休白班,在家睡到下午实在没意思,洗了个澡又晃晃悠悠地回到警局,打算再整理整理资料,下午去走访下前段时间传言非法炸鱼的事儿。
我的办公室就在警局一楼右侧倒数第二个房间,旁边是档案室,对面是厕所。虽然我平时都窝在办公室里玩纸牌,但因为我为人直率,长得也还算说得过去,大家伙跟我关系都还不错,偶尔也能收到一份实习女警从家里带来的土特产。
刚哼着歌走进警局大门,我就看到我办公室门口的椅子上坐着个男人。
男人身材修长,白T恤和牛仔外套穿他身上都像电视上的明星似的,懒散地倚靠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