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他们将山匪交给官府,一行人继续上路。
这次多了一个觊觎谢宴舟的柳儿,时刻都想跑到谢宴舟的面前献殷勤。
当她想给谢宴舟递水时,沈暮摇会说:“柳儿,我渴了。”
当她想给谢宴舟送吃食时,沈暮摇会说:“柳儿,我饿了。”
总之,不管柳儿有什么举动,都能被沈暮摇截胡。
柳儿很快发现,沈暮摇在针对自己。
“姐姐,你为何要故意使唤我?”她当沈暮摇是谢宴舟的婢女,把自己跟沈暮摇放在同等位置,因此对沈暮摇使唤自己的行为抱有埋怨。
沈暮摇坐在树下,摇着谢宴舟的折扇:“有吗?你不是自愿留下伺候我吗?”
柳儿有怒难言,发现沈暮摇手中的折扇,惊呼道:“这是公子的折扇。”
沈暮摇笑着答:“对哦。”
“姐姐未免也太无礼了。”柳儿义愤填膺道,“奴婢怎可擅自使用主子的东西。”
正说着,谢宴舟走了过来。
柳儿立即振作起来,拿着手中蒲扇要献殷勤,结果谢宴舟直接错过她,走向沈暮摇。
见她头上空空只绑着两根发带,衣角也脏了,谢宴舟不免想起在京都时打扮精致俏丽的模样:“等到下一个驿站,让人去给你置办新衣裳和首饰。”
沈暮摇摇头:“出门办事轻装上阵,这些东西回去再置办也不迟。”
谢宴舟眉头紧锁,手指拂过她的发带:“辛苦你了。”
沈暮摇想起一句话:爱一个人就会心疼她。
谢宴舟能注意到这些,也就证明她的份量越来越重。
她心情大好,收起折扇朝谢宴舟伸手,等到谢宴舟用力拉她时候,她就顺势扑在谢宴舟怀里,佯装虚弱:“公子。”
“摇摇!”谢宴舟眼中闪过一丝急切。
幸好沈暮摇没有晕过去,只是按着脑袋,弱弱的说:“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谢宴舟立即将她打横抱回马车:“是不是天太热,中了暑气?”
“没关系,休息一下就好。”
柳儿跟在两人身后,在外面看着两人互动,心中更加不忿。昨晚她就发现沈暮摇穿的衣服料子华贵,想来家主身份必定不凡。
所以只要她留下来,即使做个丫鬟也比之前颠沛流离的生活强。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打水来。”既然柳儿求着要当奴婢,谢宴舟使唤起来也很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