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辘辘”行驶在皇宫道路上,沈暮摇双手交叠于膝,坐在谢宴舟斜侧方。
“殿下要亲自送我回家?”沈暮摇很意外,谢宴舟居然当着皇后的面表现对她的与众不同,甚至主动提出,送她出宫。
“想得挺美。”
谢宴舟似乎并不想让她顺心。
沈暮摇摩挲着腕间的玉镯,问得直接:“那殿下想做什么?”
谢宴舟却不说话了,环抱双臂向后依靠,闭目休憩。
今天这辆马车比之上次的豪华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珍贵乌木作为车身,窗户帷幔上用作刺绣花样的图案都嵌着金丝,以彰显皇家贵气。
小桌几上的茶水和干果一应俱全,沈暮摇不想装的时候,就伸手去拿果干吃。
忽然,马车颠簸一下,沈暮摇刚塞进嘴的梅子还没吞咽,整个人往前倾倒,脑袋撞到谢宴舟胳膊上。
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本该是暧昧走向,沈暮摇整个五官皱起来:“咳咳——”
她用手指着喉咙,谢宴舟并拢五指击向后背,迫使她把整颗梅果吐出来。
随着一声咳嗽,梅果掉在地毯上。
沈暮摇双眼挂着生理性的泪花,看起来可怜兮兮。
“如此粗心。”谢宴舟说话时皱着眉头,看起来很嫌弃她似的。
沈暮摇刚缓过来,心情也不好,“谁知马车会突然颠簸。”
男人睨她一眼:“你还犟嘴?”
沈暮摇不乐意地撇嘴:“岂敢,臣女多谢殿下救命。”
几次接触下来,她对谢宴舟的性格有所了解。
谢宴舟不喜欢没主见的依附者,但又不能太独立,必须在他掌控之内。
性格不能太柔顺,也不能完全唱反调。
像刚才这样表示不满的话,用委屈的口吻,反而让男人觉得她在撒娇。
谢宴舟果然受用,伸手来掐她脸。
皮肤太光滑,只碰了一下,便从指尖溜走。
沈暮摇捂脸瞪他。
就是这个劲儿,跟在城郊的农院一模一样。
比起穿上华丽的衣裳,跟他咬文嚼字,谢宴舟还是更喜欢她身上那股野劲儿。
出众的容貌,不输于沈心凝的才情,比闺阁女子更洒脱的性格,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是为他的太子妃之位量身定做。
“沈暮摇,你……”
话音戛然而止,谢宴舟侧目凝视车帘,猛的将沈暮摇推向角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