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舟看清了沈暮摇的手,女子十指纤细娇嫩,没有手茧。
不是她。
谢宴舟心中不悦,松开手:“抱歉,唐突了。”
若是寻常女子,此刻必定惊慌失措,退避三舍。沈暮摇偏偏驻足原地,好奇询问:“既知唐突,公子为何有此一举?”
“姑娘与我一位故人有几分相似,一时认错。”谢宴舟说话时仍然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身上找出破绽。
沈暮摇隔着惟帽莞尔一笑,没有揭穿。
可真会编,见一面就成了故人。
听着两人有来有往的交流,沈心凝心中很不是滋味。
“姐姐,不可对公子无礼!”沈心凝仗着知晓谢宴舟的身份,自然而然管教他人。
“妹妹此话何意?”站在沈暮摇视角,她不该知晓谢宴舟的身份,便将他当做寻常公子,“分明是他方才抓我的手,怎就成了我无礼?”
这女子反驳人的较真劲儿倒与那医女有几分相似,谢宴舟顺手推舟:“是在下失礼,姑娘既是淮义的妹妹,不如随我们移步醉仙楼,就当是给姑娘赔罪。”
“不必。”沈暮摇略欠身,柔声道:“公子与兄长既是好友,暮摇相信公子人品,告辞。”
大多数男人都吃欲拒还迎这一套,特别是谢宴舟此刻对她有所怀疑,在没有确认她的身份之前,谢宴舟会一直对她保持好奇。
答案来得太容易便会失去追逐的乐趣。
作为专业恶毒女配,沈暮摇深谙此道。
翠屏低着头,默默跟随沈暮摇身侧。
还未踏出门槛,主仆二人就被一阵混乱逼退。
珍藏典籍的书柜轰然倒塌,只见身着戒律司服制的官兵如汹涌潮水般涌入书肆,他们手持兵器在屋中展开搜寻,店主跟打杂的书童吓得纷纷躲在桌底,不敢出声。
谢宴舟迅速靠近门口,眼神冷峻,一副警惕的姿态:“外面发生何事?”
一小厮顺着门槛滚进来,全身直哆嗦:“有,有贼人闯入。”
“戒律司奉命缉拿采花大盗,尔等速速回避,若有提供线索者,赏银千两!”官兵高声宣扬。
为首的严律手持利剑,如鹰般的眼神扫视四周,朝着有动响的山水画一剑刺去。
藤纸破裂大洞,后边空无一人。
老板心疼不已,顾不上身家性命,跑去抱紧残画哭得泪水纵横:“我的画哟。”
一笔一墨皆是钱,老板竟也大起胆子朝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