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了,破门!”
沈尚书一声令下,管事领着底下的奴才破门。
祠堂的大门由精工巧匠制作而成,轻易无法破坏,沈尚书气得眼红欲裂:“是哪个孽障落的锁!”
最后赶来的沈心凝对瑟瑟发抖的春菊使了个眼色,春菊兜着钥匙,吓得脸色发白。
终于,门被撞开。
一股呛鼻浓烟扑面而来,屋里滚出一个人。沈暮摇抱着祖宗牌位,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祠堂里爬出来,地方的血迹触目惊心。
祠堂的火很快被扑灭,沈尚书铁青着一张老脸,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二房的老爷蹬着还未穿着整齐的鞋袜匆匆跑来,看见沈暮摇怀里紧抱的牌位,痛哭流涕扑上去:“父亲唷,怎连累您老受此大罪。”
方才沈暮摇抱着祖父的牌位从祠堂爬出来,当场晕死过去,她把牌位抱得很紧,旁人取不走。
因那是老太爷的牌位,无人敢强来。
“大夫来了。”
大夫背着药箱跑得满头大汗。
“二老爷,您先让大夫给暮摇诊治。”
二老爷不情不愿后退两步,转头又跟大哥哭诉:“大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咱爹生前最喜安静,死后却遭了这罪,莫不是咱沈家有难?”
“胡说八道!”沈尚书勃然大怒,想起方才亲女儿伤痕累累倒在脚边,“暮摇腿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又是谁将她锁到祠堂?”
尚书夫人齐婉欲言又止,大公子沈淮义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祠堂是齐婉罚她去的,小腿的伤是沈淮义踢的。
“砰——”见众人沉默,沈尚书重拍几案。
“是我。”齐婉站出来,撑起当家主母的气势,“我亲眼看见她推凝儿落水,一时情急才命人把她关进祠堂反省。”
“父亲,孩儿今日也在场,那沈暮摇实在可恶,明知道凝儿身体不好,还……”未说完的话被沈尚书一记眼神压了回去。
纵使沈暮摇千万个不好,也不能当着老太爷的牌位告状。
见状,沈心凝由丫鬟搀扶上前,柔声劝道:“父亲,姐姐现在昏迷不醒,不若等她醒来再问。”
话音落,床上的沈暮摇猛地咳嗽起来。
“咳咳——”
众人上前,听见沈暮摇嘴里喊着:“火,火……”
为听清女儿的话,沈尚书亲自上前,蓦地被沈暮摇扯住衣袖。
沈暮摇睁眼,泪水大颗大颗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