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茶馆。
五楼雅间。
顾姝雅有些担心地看着傅北弦再次奔出去的身影:“棠妹妹,傅公子他......”
苏若棠指了指葡萄,示意墨瑢晏给她剥,安慰顾姝雅,“放心吧,没事。”
“他这几天在溪城肉吃得有点多,刚好给他清清肠胃。”
墨烬冥忍不住问道:“棠儿,你怎么知道那个丫鬟有问题?”
苏若棠指尖捏着一根木筷,漫不经心戳着墨瑢晏用帕子包起来的糕点,“她耳后有一条黑线,明显是中毒被人控制。”
墨烬冥瞳孔骤缩:“毒尊的人?”
苏若棠扔了手中筷子,轻轻嗯了声,“我们并未刻意易容,很容易就能知道。”
顾姝雅柳眉轻蹙:“那边城的官员,也都知道了。”
墨瑢晏捏着一颗葡萄,冷白如玉的指尖,在碧绿葡萄的衬托下,宛如上等的精美玉雕。
他不紧不慢剥着葡萄,掀起眼帘看向墨烬冥,“今年考取科举的,还有没安排官职的吗?”
墨烬冥思索了一下:“还有两名寒门士子。”
“品性家世如何?”
“已经调查过,没和朝堂中任何势力接触过,父皇打算重用。”
墨瑢晏剥好的葡萄递给苏若棠。又继续剥下一颗,“调来边城吧。”
“历练几年,再调回京城。”
墨烬冥沉吟一下:“我一会写信给父皇。”
捂着肚子,几乎虚脱的傅北弦,听到墨烬冥的话,有气无力地问道:“写什么信?”
问完,他也不等答案,苦着脸看向苏若棠,“表弟媳妇,救命!”
苏若棠好心倒了一杯温水推到他手边:“美人送来的糕点好吃吗?”
傅北弦捂着肚子,脸色比苦瓜还苦,“你知道那糕点有泻药?”
苏若棠点头:“知道啊。”
傅北弦人几乎傻了:“知道你还不阻止我吃?”
苏若棠白如葱段的指尖,勾着一个白色小瓷瓶把玩,眉眼弯弯,“我出了客栈,就把糕点给流浪狗,狗闻闻都不吃。”
“你却吃的这么开心,表哥,墨懒懒长了一千个心眼子,你怎么一个也没有呢?”
傅北弦:“……”
他不知道流浪狗都不吃!
他出客栈时,就没看到流浪狗。
而且,他虽然是墨懒懒名义上的表哥,但并没有比他大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