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皇上以为自己听错了。
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黄公公担心自己说不清楚,先让侍卫拖了两个人上来。
其中一个是贵三儿,另一个,是个老态龙钟的婆子。
淑妃一眼认出那婆子是谁,猛地攥紧了帕子。
皇上细看了半晌,也认了出来:“这不是淑妃的陪嫁冯嬷嬷么?朕记得她都失踪二十多年了。”
“皇上好记性。”黄公公拍了一记马屁,“这乞丐,名叫贵三儿,他被您从木兰围场轰走后,径直去找了冯嬷嬷。谁知淑妃娘娘派人跟踪了他,要杀他和冯嬷嬷灭口。”
淑妃急急忙忙地辩解:“皇上,臣妾冤枉——”
“你才不冤枉,除了你,还有谁会想杀我!”那冯嬷嬷才刚死里逃生,这会儿气得很,“娘娘二十多年前就想杀我了,要不是我藏得严实,早没命了。只是我万万没想到,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惦记’着我!”
淑妃心慌得很:“皇上,这婆子疯了——”
“不管她疯没疯,让她把话说完。”皇上并不觉得淑妃杀冯嬷嬷是什么大事,他现在只想弄清楚,顾泽夕怎么就成他儿子了。
黄公公见皇上发了话,马上示意冯嬷嬷继续。
冯嬷嬷给皇上磕了几个头,道:“皇上,您可还记得,二十多年前,德妃娘娘曾生下了一位小皇子?淑妃买通产婆,用一个死胎,把小皇子换了出来,又强迫奴婢把小皇子带出宫溺死。奴婢于心不忍,把小皇子丢在了城郊的破庙里。淑妃娘娘并不知道小皇子还活着,但仍想杀了奴婢灭口,奴婢发现后,吓得不敢再回宫,在外东躲西藏,直到如今。皇上,奴婢从没想过要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都是淑妃逼迫奴婢的,求皇上开恩,饶奴婢一命啊!”
皇上听得很不耐烦:“你凭什么断定,宁远侯就是那个小皇子?”
冯嬷嬷愣了一下:“那小皇子就是宁远侯吗?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小皇子的右肩上,有块朱红色的胎记,活像一只麒麟。”
朱红色的麒麟胎记!那可不就是顾泽夕?皇上忽然想起一件往事来,猛地看向了拓跋菡萏。
拓跋菡萏猜到他想起了什么,激愤哭道:“皇上,当年臣妾就说了,臣妾生的孩子,肩膀上有胎记,绝非那个死胎。可皇上听信了淑妃,认定是臣妾产后眼花,看错了!如今您再看看,到底是臣妾眼花,还是有人换走了臣妾的儿子!”
两件事前后连起来,皇上哪还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