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本侯不记得的事,一律当没有发生过。”顾泽夕淡淡地说完,看向了沈留白,“本侯只是想提醒你,及时烧掉匾额,莫要给人留把柄。”
“这还用你说?早烧掉了。”沈留白才不管他有没有失忆,大剌剌地拍他的肩膀,“老顾,对我表妹好点,不然揍到你满地找牙。”
“本侯虽然不记得你了,但我看你这身手,应该是被本侯打到满地找牙。”顾泽夕上下看了他几眼,骑马先一步走了。
沈留白冲着他的背影,气得直挥拳头。
苏芩秋有些顾虑:“表哥,你就这样承认咱们算计端木云了?我们现在在他眼里,跟陌生人没两样,你不怕他说漏嘴,或把咱们供出去?”
沈留白语重心长:“表妹啊,一个人的秉性,是不会变的。他只是失忆了,不是换芯子了。你不妨胆子大点,说不准他就想起你来了。实在不行,回头表哥帮你把他绑了,丢你床上去,来个霸王硬上弓。”
绑了顾泽夕?他有那本事吗?苏芩秋翻了个白眼儿,上了车:“行,我等着。”
沈留白摩拳擦掌,考虑了无数种绑架顾泽夕的方式后,才意识到苏芩秋是在嘲讽他,气得他追着她的马车,骂了好一阵才停下。
苏芩秋回到城里,发现京城竟戒严了,只许进,不许出。
她打听了一下才得知,原来有刺客趁着皇上去白马寺,潜入了大内,又侥幸逃脱了。现在禁卫军正在全城搜捕,誓要捉拿刺客归案。
苏芩秋觉得挺奇怪,这皇上,皇后,得宠的妃嫔都不在宫里,刺客是要去刺杀谁?不过不管怎样,都不关她的事。
她回到家中,发现顾泽夕已经在门口等她。
她下了车,邀请顾泽夕:“侯爷进来喝杯茶吧,我前几天给大丫做了几朵头花,正好让安哥儿带给她。”
顾泽夕没想进去,但腿脚比脑子快,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跟着苏芩秋进了后院儿。
奶娘和三七她们,应该带着安哥儿在跨院里玩,隐约能听见她们的嬉笑和安哥儿的大嗓门。
苏芩秋莞尔一笑,正打算去喊安哥儿,顾泽夕忽然皱眉拽住她的胳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怎么了?苏芩秋无声地问他。
顾泽夕指了指她房门紧闭的卧房,示意她里头有人。
大白天地进贼了?苏芩秋毫不犹豫,躲到了他身后。
这是拿他当人形盾牌呢?她倒是不客气。顾泽夕无语地摇摇头,一脚踹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