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涟涟就像是被甩了个响亮的耳光,又恼又委屈:“表哥,我真是你表妹,人人都能作证。”
“是又如何?出去。”顾泽夕很不耐烦。
顾泽夕如此不给面子,崔涟涟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灵机一动,去拉苏芩秋的手:“姐姐,我表哥生气了,咱们赶紧走吧。”
她走,苏芩秋也别想留下,现在她们在顾泽夕的心目中,是一样的人了!
“本侯没让她走。”顾泽夕不悦道。
崔涟涟直跺脚:“表哥!”
“来人!”顾泽夕扬声喊。
长戟快步进来了:“侯爷。”
顾泽夕斥道:“本侯失忆前,你们也这样松懈,什么阿猫阿狗都朝金戈院放?若再如此,趁早滚蛋,本侯另换一批尽职尽责的小厮。”
他骂的是长戟,打的却是崔涟涟的脸。崔涟涟再也待不下去,哭着跑了。
长戟跪下赔了罪,退了出去。
苏芩秋正琢磨顾泽夕为何把她留下,就见顾泽夕冷冷地看了过来——“你是谁?你可知猥亵本侯,是什么样的下场?”
敢情是要秋后算账?苏芩秋把院子里的大丫一指:“侯爷的女儿管我叫娘,您说我是谁?您全身上下,我都不知看过多少遍了,您属实没必要生气。”
顾泽夕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你是苏芩秋?”
他忽然下床,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张小纸条来:“本侯早上发现了这张欠条。你,还欠本侯十万两银子。”
哈,失忆就失忆吧,债务倒是门儿清。苏芩秋忍不住想翻白眼儿,从袖子里掏出了钥匙来:“等着,这就还给您。”
她拿着钥匙出门,拐了个弯,去了顾泽夕的小库房。
顾泽夕跟着她出来,看着她轻而易举地打开了他的小私库,眉头皱起老高:“你为何会有金戈院库房的钥匙?”
“自然是您给的。”苏芩秋拍了拍一箱银子,“这个还债够不够?”
“你真是……厚颜无耻!”顾泽夕板起了脸,“把钥匙还给本侯!”
“还您可以,咱们的债务一笔勾销。”苏芩秋道。
顾泽夕思考了半天,终于同意了。
苏芩秋把私库的钥匙还给了他,而他当着苏芩秋的面,把欠条给撕了。
顾泽夕踌躇片刻,问她:“大丫当真是本侯的女儿?你当真是大丫的亲娘?”
苏芩秋点了点头,反问:“您真失忆了?”
顾泽夕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