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马上被吸引了注意力,缠着苏芩秋,问东问西去了。
顾泽夕负手站在山包上,直到车队消失不见,还舍不得离去。
长戟直抹眼泪:“侯爷,您不该把李贵给夫人,现在他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等夫人回来的时候,他肯定早跟三七成亲了。”
顾泽夕哭笑不得:“李贵本来就是夫人的奴仆,本侯还能扣下不成?你不如盼着本侯早些处理好胎记的事,就能早些接夫人回来了。”
说的也是,长戟打起了精神:“侯爷,那您快些进宫去告假,咱们下苏州,去见老侯爷!”
顾泽夕颔首,恋恋不舍地朝官道又看了几眼,动身进了宫。
昨日,皇上见到了被做成人彘的苏锦瑟,大发雷霆,怒斥皇后教女无方,但最终也不过罚昭乐公主抄写佛经了事。
顾泽夕在御书房外,听黄公公讲了皇上对昭乐公主的处罚,一点儿没觉得意外。若非皇上一次又一次地纵容,昭乐公主又怎会跋扈至此?
黄公公通传过后,顾泽夕进了御书房,发现昭乐公主就在墙边的桌子上抄佛经,可见皇上对她的宠爱,并未因为人彘事件,而衰减分毫。
他上前给皇上行了礼,先禀道:“皇上,臣已经跟苏氏和离了。”
皇上颇感意外:“你们不是夫妻恩爱,坚如磐石么,怎么突然就和离了?”
顾泽夕道:“臣与苏氏,本来就只是协议夫妻,她嫁与臣,只是为了帮臣查出下毒凶手。如今顾远风等人皆已受刑,她也就拿着和离书走了。”
竟是这么回事?难怪先前他一点儿也不介意她是嗣孙的前妻。皇上恍然大悟:“如此说来,苏氏倒是个仗义人,她而今去了哪里?回信阳侯府了?”
顾泽夕摇头:“她随贺兰鲲去西域了。”
“去西域了?”皇上扼腕,大为遗憾,“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朕?她这一走,朕若要算卦,该找谁?”
顾泽夕道:“她只是去游山玩水,兴许没多久就回来了。”
还会回来?皇上这才放了心。
顾泽夕又对皇上道:“臣的父亲去苏州养病,一晃好几年过去了,臣很是挂念。不知皇上能否许臣几天假,让臣去看看他。”
百善孝为先,皇上哪有不准的,当即批了:“此去苏州甚远,几天哪够?你尽管去,北大营的差事,朕让沈留白给你顶着。”
顾泽夕谢过皇上,告退离去。
他刚走,昭乐公主就丢下笔,跪到了皇上面前:“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