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连忙给他使了个眼色,他这才没吭声。
顾泽夕自然知道这些人探病是假,探虚实是真,当即把吴今叫过来,让他当众给他换药。
随着布条解开,他手上血淋淋的伤口露了出来。
还真受伤了,而且伤得还挺重。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黄公公目的达到,对顾泽夕道:“侯爷安心养伤,咱家这就去禀报皇上,等侯爷的伤好了,再进宫面圣。”
黄公公说完,告辞离去,其他人也都渐渐散了。
白姨娘有话要跟顾兴国说,嫌苏芩秋碍事,便对她道:“芩秋,你不是不想和离吗,不如留下照顾侯爷,晚些时候再回去。”
苏芩秋自然愿意,和大丫留了下来。
白姨娘追上了顾兴国,小声地问:“顾族长,宁远侯这时候受伤,会不会有诈?”
顾兴国嗤道:“是诈如何,不是诈又如何?你刚才没听见黄公公说,等他伤势痊愈,还是得进宫。休妻是迟早的事,他逃不掉。”
白姨娘放下心来,悄悄地把手伸进他的袖子里,飞快地捏了一把,回府给苏德仁报信儿去了。
金戈院的人群散了,谢氏才过来。她看着顾泽夕受伤的右手,又是担忧,又是不解:“昨天你的手还是好好的,怎么才过了一夜,就被狗咬了?咱们宁远侯府没养狗啊。”
宁远侯府是没养,但信阳侯府养了,还是他亲自买的。顾泽夕咳了两声儿,果断地回避了这个问题:“母亲,苏氏难得回来一趟,我有些话要跟她说,要不您先把大丫带到积善堂去?”
哎哟,她总算有机会跟乖孙女独处了,谢氏忙问苏芩秋:“老大媳妇,你可愿意?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把女儿照顾好,一根寒毛都不会少。”
苏芩秋对她自然放心,马上同意了:“那就辛苦母亲了,待会儿我再去接她。”
“不辛苦,不辛苦。”谢氏高高兴兴地起身,又道,“康喜郡主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淮南王愿意让她给顾远风做妾,但他们宁肯丢脸,也要求宴请宾朋,摆上几桌进门酒,我已经答应了。到时候你这个祖母,记得要回来,凑个热闹。”
“那是自然。”苏芩秋点头应了。
谢氏牵着大丫,欢欢喜喜地走了。
“过来坐。”顾泽夕故意低头,整理腰间的鸯玉。这是他昨天特意翻出来的。
苏芩秋打量了几眼,认出了这是一块玉玦:“侯爷的这对鸳鸯,怎么只剩下了一只?另一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