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沈慧茹已经走了。看来即便她这一世救了她的心上人,她也不会对她感激半分了。
她收回视线,埋怨顾泽夕:“侯爷,咱们昨晚不是说好了,要故意冷落我一段时间吗?”
才过了一晚上,他就又来了,难保夜里又爬上她的床,真是让人头秃。
有正事也不能来?其实他昨晚刚答应就后悔了。他们的婚姻已经四面楚歌,多得是人盼他们和离,还有什么必要装不和?
以苏芩秋的智商,绝不会做无用功,说不准她有什么事在瞒着他。
顾泽夕心生狐疑,但未动声色:“是本侯浑忘了,本侯现在就走。”
他进去跟沈氏知会了一声,告辞走了。
苏芩秋进了厅,给沈氏请了安。
没一会儿,苏锦瑟也进来了。
沈氏见她们后头再无人来,问丫鬟:“表少爷和表小姐不是来了么,怎么一个都没见着?”
丫鬟犹豫了一下才道:“夫人,表少爷说他不齿二小姐的行径,不想见她,上沧浪居去了。表小姐刚才也去了。”
沧浪居,是沈留白在宁远侯府的固定住所。
沈氏眉头皱起。
昨晚她特意派人给淮南王府捎了信,邀他们过府,与苏芩秋聚一聚。
淮南王夫妇不肯来也就罢了,现在沈留白和沈慧茹人到了,却不肯露面,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但他们并非她的子女,她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对丫鬟道:“去催催世子,叫他来见姐姐。”
她口中的世子,是苏锦瑟的孪生弟弟,信阳侯世子苏宝明。
丫鬟回道:“夫人,侯爷昨晚回来,身子就不爽利,世子爷病榻前伺疾去了。”
苏锦瑟呼地站了起来:“爹身体一向很好,怎么苏芩秋一回来,他就病了?肯定是因为苏芩秋克父!”
呵,克父。苏芩秋嗤笑:“什么叫克父?克死了才叫克。”
“你在咒我爹?你怎能如此大逆不道?”苏锦瑟气道。
“父亲以前生过病吗?”苏芩秋问她。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苏锦瑟哼了一声。
“以前我不在家,他也照样生病?那他以前生病,是因为你克父咯?”苏芩秋悠悠地道。
“你!”苏锦瑟被怼得哑口无言。
“行了,锦瑟,你去看看你爹。芩秋,你回房去吧。”沈氏摆了摆手,“这早膳,我看也没什么必要一起用了,叫大厨房给你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