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的来历,你打算怎么回答?你总不能告诉他们,是因为大丫身上有胎记吧?”谢氏反问。
这块胎记,可是个大秘密,怎能告诉族老?
顾泽夕给难住了:“那以母亲之见,该当如何?”
谢氏道:“你得先找到大丫的娘,再连娘带女一起认,不就顺理成章了?你媳妇不是小气的人,肯定容得下她。更何况,当年你也是受害者,身不由己。”
顾泽夕觉得很有道理,缓缓点头:“母亲说得是,就照您说的办,我一定会想办法,尽快找到大丫的娘亲。”
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办起来难。顾泽夕琢磨了好几天,才想出了个办法来。
他提笔给沈留白写了一封信,托他设法弄到大丫的原始卖身契。
那张卖身契上头,肯定有人牙子的信息,到时候他顺藤摸瓜,说不准能有所收获。
他派人把信送走,起身走到窗前。
窗外,是宽敞的后院,落日余晖下,大丫正在帮苏芩秋收晾晒的药材,场面温馨而美好。
顾泽夕微微勾起了唇角。
这一刻,他无比地感激苏芩秋,如果不是苏芩秋心善,买下了大丫,他这辈子恐怕都不会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
老太君说得对,苏芩秋是福星,她不但救了他的命,还救了他的女儿。
他暗暗下定决心,即便找到了大丫的母亲,也绝不会因此冷落苏芩秋,不然他真成忘恩负义的人了。
苏芩秋收完药材,离开了后院。
大丫蹦蹦跳跳地也要走,顾泽夕冲她招了招手。
没一会儿,大丫就进了书房:“候爷,您叫奴婢?”
这一声奴婢,真是刺耳,他的女儿,怎能为奴为婢?
顾泽夕毫不犹豫地道:“往后自称‘我’,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本候的意思。”
大丫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还有这名字,也不行,他的女儿,怎能叫大丫?不过取名得慎重,等她认祖归宗后,再依据族谱,好好地给她取一个。
顾泽夕问大丫:“你识字吗?”
大丫摇头:“夫人说奴婢……夫人说我还小,等大些再教我。”
“过来,本候教你认几个。”顾泽夕说着,把她抱到书桌边,提笔写下了一个字:“这个字,念‘爹’。来,你念给本候听听。”
“爹!”
“哎!”
大丫诧异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