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把两腿直哆嗦的顾远风扶到了偏厢,去离宁远侯府老远的地方,请了个姓覃的大夫来。
这姓覃的大夫,倒是有两把刷子,拿着一枚绣花针,很快就给顾远风缝好了伤口。
顾远风看着完好如初的东西,欣喜不已:“还好,还好,我没废,我还是男人!”
“废了。”覃大夫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幽幽地道,“你这家伙,就只剩一层皮连着了,能缝上就不错了,往后你这小兄弟,只能看,没法用了。”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把顾远风浇了透心凉:“大夫,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
“你这种情况,就算大罗金仙来了都没用。”覃大夫连连摇头。
那他岂不是成了不举之人了?这跟太监有什么分别??
顾远风手脚冰凉,眼神都呆滞了。
葛氏也是急得不行,但这事儿她急有什么用,只能先应付眼前的事:“大夫,你也是男人,知道男人最好面子,我儿受伤的事,你千万别朝外说。”
“这好办。”覃大夫道,“先付诊金,再付封口费,我保准嘴严得像是涂了胶。”
“好好好。”葛氏把她的首饰,全都拿出来,堆到了覃大夫面前。
覃大夫挑挑拣拣地看了一会儿,嫌弃道:“这只够诊金,不够封口费。要想让我闭嘴,得再拿两千两来。”
说着,覃大夫背起医箱就走。
顾远风这会儿回过了神来,连忙叫住了覃大夫,对葛氏道:“娘,你去找二祖母和三祖母支银子。”
一听这话,葛氏赶紧去了账房。
王氏和曹氏正在对账,听葛氏说要支银子,骂的一个比一个来劲。
葛氏银子没支到,反吃了一肚子的气,气呼呼地回到了止静轩。
顾远风见她空手而归,只得另出主意:“娘,实在没办法,只能去找苏芩秋借了。”
这好像是唯一的一条路了,但葛氏哪肯去丢这个脸,便把夏绿叫了来:“你去找大夫人借两千两银子,顺便回枫林院,给少爷拿套干净的衣裳来。”
夏绿正好想去金戈院传递消息,干干脆脆地应声去了。
金戈院里,苏芩秋正坐在葡萄架下,抱着大丫讲故事,这小丫头的记性,真是让她自愧不如,不管什么故事,只要讲过一遍,她就能完完整整地复述。
夏绿走进去,给苏芩秋行了礼:“夫人,礼大奶奶打发我来找夫人借两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