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大丫不认她这个母亲,顾远风拿什么证明那是他的女儿?
他们远在鄂州的那些同乡,可都能证明,顾远风的女儿刚出生就夭折了。
不过,她早就把床准备好了,就等着葛氏来要呢。
苏芩秋佯装害怕:“顾远风把孩子要回去,又没什么好处,你何必如此,咱们有事好商量。
我这里正好有一张新做的床,还在府外放着,从来没用过,要不把床搬到你那里去?”
终于知道怕了?葛氏得意地提要求:“我要最好的床,可别给我破烂货。”
苏芩秋忙道:“那是一张拔步床,花了我八千两银子呢。”
八千两银子的拔步床,葛氏见都没见过:“我现在就让人去搬床,要是这床没让我满意,我马上去找老太君,让远风认女儿。”
“好好好。”苏芩秋连声应承,把三七叫了来,让她带李奎和李贵去搬床。”
很快,一张雕花嵌螺钿的拔步床,就搬到了梨棠院。
葛氏看得两眼放光,让人重新收拾了一间卧房,把床抬了进去。
这张床,既宽且大,就像个小屋子。
葛氏迫不及待地让人把床铺好,上去滚了两圈。
苏芩秋来到梨棠院,站在床前问她:“儿媳妇,这张床,你可还满意?”
葛氏太兴奋,连她那声“儿媳妇”都忽略掉了:“满意,满意,算你识相。”
满意就好,这张拔步床里,可是藏着板儿的尸体呢。
有奸夫日夜陪伴她,她一定能睡个好觉了。
这具尸体,她已经做过了延缓腐败的处理,至于什么时候会被人发现…
苏芩秋勾唇一笑,转身潇洒离去。
葛氏在拔步床上睡了个好觉,第二天起床,却不得不去积善堂,给谢氏请安。
二房和三房的人见了她,毫不掩饰地偷笑,个个都拿手帕捂鼻子。
她已经洗了无数遍澡了,哪里还会臭,他们分明就是故意的!
偏偏谢氏还要提这茬:“致礼媳妇,多亏你婆母给你灌粪,才让你驱了邪,你还不快去给婆母磕头道谢?”
葛氏憋到脸发白,还是只能给苏芩秋跪下,磕了头:“儿媳葛氏,多谢婆母出手相救。”
苏芩秋倒是笑容可掬:“儿媳不必客气,我既是你婆母,自然要为你打算。”
她所谓的为她打算,就是给她灌粪?
葛氏气得头发昏,起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