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嘭——!”
徐阶一巴掌重重拍在书案上,愤然站起身来,吓得书吏原地打了个寒颤,只不过徐阶的气势很快便萎了下去,无力的摆摆手道:“备轿。”
“是……是。”
内阁首辅徐阶亲自下令释放两名囚犯,那两名囚犯不肯走就算了,还胆敢要求徐阁老亲自去请,最离谱的是徐阶还真就准备去请了。
那传令的书吏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现在还躺在家里的床上呢。
……
顺天府后衙。
院子里所有书吏、官员都已经被提前驱散,空荡荡的院子里,只坐着徐阶一人,在徐阶面前的茶几上,还摆着三盏热茶。
很快,一老一少,两个身穿囚服儒生,衣衫褴褛的自顺天府大牢走来。
被一门栓打晕又关了数日的钱行阴沉着脸,盯着徐阶。
徐阶脸上浮现出些许愧疚,兀自起身朝钱行拱了拱手。
“绪山先生,事出紧急,徐某只能便宜行事,还请绪山先生见谅,日后咱们还需勠力……”
“啪——!”
已经走到徐阶面前的钱行没有说话。
不待徐阶说完,抄起一盏茶,便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茶盏摔得粉碎,一时间,杂着瓷片的茶汤四处飞溅,有几滴甚至直接溅到了徐阶的脸上。
“徐华亭,我再最后问你一遍,先生的圣名,你到底还管不管,迟飞甲这几个人,你究竟还杀不杀?”
徐阶无力的点了点头,得到肯定答复的钱行这才稍见和颜。
“走!”
徐阶还在怅然若失时,钱行已经拉着何心隐,大步离开了顺天府衙。
望着空荡荡的后衙。
徐阶突然感觉到一股由内而外的疲惫感,两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
“狗!狗!狗啊!”
“只知道咬人的疯狗!”
听到叫骂声的书吏赶忙跑了出来宽慰躺在椅子上抽风的徐阶。
“阁老息怒,阁老息怒啊!”
“狗啊!我两千年圣教怎么就只剩下了这么几条只会咬人的疯狗!为什么不管家事国事,总是谁干的越多,受的委屈越大?!”
书吏不明就里,不知该如何宽慰,连忙岔开话题,追问道:“阁老,大理寺那边来函问阁部,寺卿邱顺出缺已久,是否要棘署票拟推荐人选?”
“还拟什么人选?!左少卿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