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悔?!”
“老子没悔!”
捧着纸条盯了一会的严世蕃突然发难道,兀自将手中纸条撕得粉碎,狠狠扔在脚下不住的唾骂道:“去他娘的‘不必过江东’,少跟老子来这套!”
李昰的眼睛都看红了,这张纸条,放在他穿越前可是能换十几套房了,就这么撕没了?!
还有,严世蕃既然直接在狱中把这张纸条撕了,那他在博物馆里排队三天看的是什么东西?
“严世蕃!事已至此,你难道还不知错吗?!”
严嵩身子微微发颤。
朱希孝连忙拂着严嵩前胸宽慰道:“阁老,咱们有话好好说,千万莫动肝火。”
“我不知道这纸条是什么意思,两年前不知道,现在也还是不知道!拿供词来,老子画押,老子就是通倭了,是千刀万剐还是菜市口斩首,我都认了!”
罗龙文已经完全看傻了。
严世蕃认了,他不想认啊,不是说好了回江西老家修宅子养老,俩人做邻居的,怎么就成了手拉手一块上路了?
“小阁老,您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罗龙文忍着膝盖的剧痛,连忙从地上捡起了被严世蕃撕碎的纸条,甚至试图将纸条重新拼好。
听到这里,李昰才反应过来。
合着两年前严嵩罢相之前,严世蕃就曾经收到过这张纸条。
他在博物馆里见到的,应该是之前的那张,而不是这一张。
虽然弄明白了缘由,但李昰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心疼。
你不要,给我啊。
严嵩双目微微阖起,无力道:“就算是我求你了,你难道非要让你爹给你跪下不可吗?!”
“严嵩!”
严世蕃红着眼,喘着粗气怒目相视,扶着栅栏从地上爬了起来。
“严家不是您一个人的!我也姓严,您说这句话,对得起严家的列祖列宗吗?”
“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吗?你要拿全族的身家性命,去换你一个人几百年后的清名!”
这一幕父慈子孝看的何泌昌、李昰两人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罗龙文瞠目结舌的怔在原地,他是现在唯一不知道这纸条是什么意思的人,严氏父子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连在一起却让他觉得像是在听外语。
“你不干,徐阶就能放过你、放过严家了吗?”
“好啊!他徐华亭要是不怕将来高拱杀他满门,现在就对严家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