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泌昌掏出瓦块,一边说,一边便要往李家钻,不料却被李昰死死拉住,何泌昌一脸茫然道:“怎么了?”
“没事,里面有点不太方便。”
李昰话音未落,那姑娘已经换了一身厚实衣裳,袅袅缓步自内宅走了出来。
跨出街门时,还不忘微微欠身,朝李昰行了个万福礼。
“官人保重。”
“走,走了?”
“嗯,官人莫送了。”小娘子眼眶微红,脸上还挂着泪痕。
就在同时,一顶二抬小轿也稳稳当当的停在三人面前。
直到坐上轿子,那小娘子都还在两眼通红含情脉脉的看着李昰。
呐,这个就叫专业。
“明理,这位是?”
何泌昌记得很清楚,之前问过,李昰还没成亲啊。
李昰满脸悲切,显然还没从先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锁上门拉起何泌昌朝远处走去。
“别提了,徐阶的美人计,我知道个酒楼晚上不关门,肘,今晚不醉不归。”
“美……美人计?!”
同样都是七品,同样都是大理寺评事。
李昰这里是美人计,他那边就差刨何家祖坟了,至于这么瞧不起人吗?!
……
邱邸。
一个浓妆艳抹的老鸨站在邱顺面前。
“官人,就差一点了,老身听得真真的!没想到突然来了人,把事给搅了。”
身披绸缎小褂的邱顺拧着眉毛将书吏记下来的谈话内容揉成一团扔进纸篓。
“没人也够呛。”
“不可能!您信我的,实在不成老身去查查他有什么小嗜好,我们量体裁衣,当初老身跟夏阁老就是……”
见那鸨母越说越没边。
邱顺连忙从腰间摸出一锭五十两的银锭,鸨母顿时变了脸色。
“您瞧这话怎么说的。”
“往后怎么办,您说话,我照办,但依老身之见,那姑娘还是留着吧,万一将来有用,她又脏了身子,坏了官人大事就不妙了。”
这锭银子再多,那也是一锤子买卖。
但养个姑娘,那是月月都要有挑费的,邱顺这种人要用的姑娘,还必须娇生惯养,既然金贵,就少不了供银子。
那姑娘今年才十六七岁,一旦留了,光用度就至少能赚三四年,要是将来派上用场,那就没有边际了。
邱顺瞥了一眼纸篓中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