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昏迷着。”
苏心瑜这才接下婚书,暗忖琴棋应该也在陆家。
她得寻到她,一起逃。
哪里想到婆子好似瞧出她的意图,冷着脸道:“方才琴棋醒来过,后被打晕了过去。”
说罢,关上了门。
并在门外落了锁。
“老奴劝少夫人老实点。”婆子在屋外喊,“这几个丫鬟都会功夫,少夫人细皮嫩肉的,经不起打。”
苏心瑜搁下包袱,揉了揉发疼的双肩。
包袱颇重,背得她肩膀酸疼。
抬眼看屋外几个粗壮的人影立着,一时半会,她是逃不了。
坐回床沿,探头看陆承珝的大拇指。
只见他的大拇指上也有红印泥。
这陆家真有心机与势力,能到让京兆府出具婚书。
时间一瞬一息地过去,大抵是无聊,亦或旁的什么缘故,门外守着的几个丫鬟开始轻声议论起这桩婚事来。
“五少夫人是真可怜,过了新婚夜,五公子若不能醒,她得陪葬。”
“真的假的?”
“要不然,府中那么多表小姐倾慕五公子,为何一个都不肯嫁?那是要命的事!”
“你哪里听来的?”
“自然是听主子讲的,府中大部分人都知道。”说话之人压低声,“五公子伤得太重,整个太医院都无法,若是冲喜都醒不了,新娘子就随他一道走。”
苏心瑜听闻,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敢情更糟糕的局面在这里。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以便听得更清楚些。
屋外的丫鬟又问:“为何?”
“三爷早不在了,他只五公子一个儿子。五公子如今这般,依照三爷以往得的军功,陆家与朝廷哪能让五公子孤零零地走,自然得有人陪着。”
“这么一听,五少夫人是更可怜了。”
“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