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眼下乱了,外忧内患,已经不是阿爹镇守漠北时候的样子了,凝姐姐,终究是我跟阿姐连累了你,要不是你敲登闻鼓,得罪了宸王,恐怕如今,你也不会被他们贬到漠北这苦寒之地。”
薛凝摇头,“与你们无关的,莫要自责,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还是会那样做,我心无愧,亦无悔。还是于我说说,这些日子,你是怎么从军的,过得如何?”
谢莹拉着薛凝,说个不停,最后眼眶有些发红,愤怒到义愤填膺。
“我如今算是城防司的女将,他们是看在我父亲还有兄长的脸面上,再加上漠北的百姓为我说话,他们才破例给了我将士的考核。
这次马匪剿匪,我算是归入陆世子的名下,原本我是得到了消息,带着人马去西北坡剿匪的,路上捡到了薛明珠的那个丫鬟春草!”
谢莹说道这里更生气了,“凝姐姐,那陆怀瑾怎么敢只救薛明珠,却将你一个人扔在贼寇窝里!”
“陆怀瑾是来剿匪的,却因为儿女私情,偏心薛明珠,明明在一开始,他就应该跟护甲军共同御敌,这般窝囊,简直是丢城防司的脸!
呸,就他这样的还来剿匪!”
薛凝因为谢莹的话,再一次想到了陆怀瑾,脑中闪过之前被他抛下,选择薛明珠离开的画面。
还有马贼,看着她让她作呕的眼神,还有那高耸让人心惊担颤的西北坡。
薛凝以为想到这些,自己会觉得后怕,但是,此刻她内心平静的可怕,没有丝毫的波澜。
甚至,她明明是恐高的,可想起在西北坡,纵身一跃,靠近死亡的那一刻,却也没有丝毫的害怕。
薛凝五指紧了紧,忽然意识到,这一次毒发,让她失去了恐惧的情绪。
她又觉得嘲弄,也许,再也不会害怕了,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随着她失去越多的七情六欲,让她也越发认命,没有了求生欲,对活下去,也没有了执念。
谢莹还在为薛凝愤愤不平,薛凝忽然想到了什么,抓着她的手说道。
“你路上救了春草,那可看见了忍冬?”
谢莹摇头,“我那时候听说,你从西北坡跳了下去,我都要急疯了,直接上山剿匪,还痛骂了陆怀瑾一通,他整个人状态也不对劲。
瞧着又疯又傻的,鬼知道是不是中了什么降头,还有脸对着西北坡,不停喊着你名字,这是心中有愧,怕了?
我都差点拿刀子跟他拼命。后来,我这儿刚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