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嫉妒明珠受父兄母亲宠爱,全家都喜欢明珠,而你总是让所有人不喜,你嫉妒她得到了全家的关爱,这就是你害她的动机!”
可薛严说完之后,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可看见薛凝冷淡嘲讽的眸光,他又觉得有些心虚脸热。
很快,薛凝接下来的话,就让薛严直接下不来台。
薛凝冷声说,“三哥死了,我早就没有兄长了,母亲还有父亲,就算以前我有过不该有的期待,我也可以保证,以后我对你们,不会再有期待了。
你们如何对薛明珠,我都不在意,我会一直住在偏远的佛堂,不会来主院碍你们的眼,若是薛家容不下我,只要说一声,我也可以离开。”
温氏心中一惊,“凝凝,你在胡说什么!你是我的女儿,你不住薛家,你又能住哪儿?你还没有出阁,你莫要学你那姨母,是不是她带坏了你!好好的官家千金不当,难道你还想跑江湖不成!”
薛有道冷眼看薛凝,他是不屑的,只觉得薛凝在装腔作势。
过往薛凝有多在意这个家,薛有道是知道的,他一直很自信,这个女儿对自己是充满孺慕之情的,无论他怎么对她,她也会死心塌地留在薛家。
可薛凝眼里的冷淡疏离,却半点不像是说谎话。
薛有道冷笑,“薛凝,看来是薛家对你太好了,让你无法无天,半点礼数都没有,这是家里,不是你班门弄斧的朝堂,你以为你会点律法,就能跟你父亲说教了吗?
在薛家,我说是你的错,你就是有错,让你跪下认罚,你就要认罚。”
薛有道觉得自己的权威被薛凝挑衅,所以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让薛凝认错下跪。
哪怕,这件事不是薛凝做的,那又如何?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局面,他一心想要出口气。
薛凝只觉得讽刺,这就是他的父亲,把利益跟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薛凝却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听话让步,她半步没退,平静却充满力量。
“可父亲,你忘了,我如今身有官职,按照律法,除非我犯下罪责,交由朝廷处理,否则,无故打官者,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今日父亲若是让我跪了,打了我,在薛家我不会说什么,但明日,我会去吏部状告礼部尚书薛有道,无故欺辱殴打酿酒司九品掌坛。
就是不知父亲,是否能舍得下这脸面!”
薛有道脸色变了变,整张脸因为薛凝的话,被气得涨红一片,他咬牙捏着手里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