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
甚至到了大明这艘巨轮即将彻底沉没,大好河山为之变色的时候,那些掌握了巨大财富的宗室藩王们仍是不肯"慷慨解囊",直至沦为待宰的猪羊。
"这大明,该变一变了.."
慢慢的,朱由检将目光自窗外的皑皑白雪之上收回,转而重新放到了身前的桌案之上,其轻微的叮咛声也被身旁的两位大伴所察觉,令他们的身躯皆是为之一震,面上也是涌现了些许骇色。
仔细回想,天子虽是仅仅登基一年有余,但其所作所为却是能够称得上一句"特立独行",无论是强行自勋贵中收回军权,亦或者打压宗室,都与大明历代先帝倚重宗室和勋贵的举动截然相反。
这位年轻的天子心中好似全然不在乎所谓的"天家颜面",也不在乎其在宗室当中的名望。
"我大明宗室当中,诸如这等同室操戈的事情,还有多少?"
不知过了多久,朱由检清冷的声音再起,脸上也是涌现了一抹深邃之色,眸子中更是充斥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陛下..."
听得此话,司礼监秉笔及御马监提督便是扑腾一声跪倒在地,脸颊上的惶恐之色溢于言表。
自成祖朱棣迁都北京之后,对于各地宗室的态度便是将其"圈禁"在城中,除却事关谋逆这等大罪之外,几乎都是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
俗话说财帛动人心,遑论是象征着权利和财富的爵位。
两百余年的传承中,分封在大明各地的宗室内部不知发生过多少"同室操戈"的事情,甚至就连"以子弑父"的这种骇人听闻的行径都曾发生过。
至于"废长立幼","兄弟相残"的事情就更加不胜枚举,甚至达到了乏善可陈的程度。
但对于这些事,朝廷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闹得天怒人怨,人尽皆知的程度,一般都不会主动去调查。
毕竟每逢爵位更迭,朝廷便可以得到几年的"喘息之机",不用支付一笔数额庞大的宗室俸禄。
而且朝廷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对于这些事有些乐见其成,毕竟"成祖"便是靠着靖难之役登上了皇位,自然是不愿意见到各地宗室过于"贤良"。
反倒是民怨沸腾,恶行昭著的宗室藩王能够让朝廷放心许多。
"说实话.."
一瞧司礼监秉笔及御马监提督那隐晦不定的脸色,朱由检便是知晓此事定然还有不少,故而不自觉的便是加重了语气。
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