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兴王府深处的一座宫殿内,泰兴王正如往常一样,神色自若的欣赏着眼前的歌舞,心中却是在暗暗回味昨晚的"疯狂"。
自己好不容易才碰见一个可心的,却没料到那歌姬如此"不堪重负",还未等到尽兴,便是没了动静,实在是扫兴的很。
一念至此,泰兴王朱寿镛的脸色便是涌现了一抹微不可查的淫色,微微眯起了眼睛,仔细打量起眼前的歌姬,寻找着今晚的目标。
"躲开,躲开,都给我让开!"
半晌,一道有些突兀的呼喊声于宫殿外骤然响起,使得殿中的丝竹管乐之声也是为之停滞。
因为没有了伴奏,殿中正在翩翩起舞的歌姬们也是茫然无措的愣在原地,不知发生了何事。
"放肆!"
见到竟然有人敢坏了自己的兴致,泰兴王先是一愣,随后怒不可遏的咆哮声便是响彻整个大殿:"接着奏乐,接着舞!"
"是。"
伴随着一阵参差不齐的应和声,悦耳的丝竹管乐声再度响起,但泰兴王朱寿镛的面色仍是涨红,其阴冷的眸子仍是在死死盯着紧闭的殿门。
他倒是要瞧瞧,究竟谁敢这般大胆,无故在殿外喧哗,惊扰他的兴致。
又是几个呼吸过后,沉重的宫殿大门终是被几个小太监缓缓推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太监也是映入朱寿镛的眼帘当中。
待到看清来人的面容之后,朱寿镛便是冷哼一声,但心中汹涌的杀意却是消散了不少。
放眼整个泰兴王府,也唯有自己实际上的"长子"朱以派才敢这般无所忌惮的行事。
"父王,出事了!"
望着殿中仍是在翩翩起舞的歌姬们,朱以派先是一愣,随后便是有些无奈的朝着上首的父亲说道。
对于自己父亲的"癖好",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是有所耳闻,不过却丝毫没有将其放在心中,也懒得去触怒自己的父亲,平素只当不知道。
"慌里慌张的作甚.."
"如此作派,日后该如何执掌这偌大的王府?"
面对着一脸惊惶之色的朱以派,上首的泰兴王尽管心中仍有不满,但声音却是不自觉的放缓许多。
他的长子和次子皆是早夭,先后离他而去,故而面前的三子朱以派便成为了他实际上的"长子",也被朝廷册封为泰兴王世子。
若是日后没有意外,朱以派不但能够接任泰兴王,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入主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