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将主,我大军距离延安府城不过十五里,不若趁着夜色,率军袭营?"
"料想那叛军苦战两日,早已精疲力尽,定然防备松懈.."
言罢,帐中几名将校便是双眼一亮,呼吸也是为之急促起来。
自古以来,趁着夜色袭营都是以少胜多的重要方式之一,尤其己方甲胄齐整,养精蓄锐半月有余,反观延安城外的叛军们则刚刚经历了两天的血战,无论是战力亦或者状态均是不在巅峰。
满打满算不过十五里的距离,至多一个多时辰,他们便能够顺利赶到延安城外…
‘‘不妥…’’
‘‘万一消息走漏,王嘉胤等人趁着夜色逃窜,我等这么多天的等待和蛰伏,岂不是付之东流。’’
不待上首的马祥麟及黄得功做声,便有其余将校于座位上起身,表示了反对。
他们白杆军虽然战力彪悍,但却以步卒为主,行动速度有限。
那王嘉胤本就出身行伍,身后又有‘‘高人’’指点迷津,万一提前在路上设下了埋伏…
更重要的是,将主马祥麟早就不止一次的向他们表明心迹,他们的真实目的并非击溃城外的叛军,而是要以雷霆手段将那些隐藏在水面之下的幕后黑手绳之以法,并且断绝陕西诸多流民百姓趁乱浑水摸鱼的念头。
此番言论,同样是得到了几名将校的支持,双方各持己见,争执不下,令得账外值守的士卒们都是默默的远离了营帐几分。
‘‘将主,您来拿个主意。’’
约莫盏茶功夫过后,帐中的争执声越来越小,终是有将校想起了沉默不语多时的马祥麟。
‘‘尔等莫不是将此地当成了西南?’’
一声冷哼过后,马祥麟阴冷的声音便是自营帐中响起,令得刚刚还面红耳赤的将校们均是不约而同的低下头颅,不敢有半点争论。
不同于昔日后路被截断,不得不在贵阳城下困兽犹斗的‘‘奢安叛军’’,驻兵于延安城外的王嘉胤等人可谓是进可攻,退而守。
纵然强攻延安城无果,也可从容退守府谷县等地,随意找一座孤山峻岭隐藏。
如今的陕西大地可谓是流民遍地,就算他们能全歼王嘉胤麾下叛军,但只要‘‘斩草不除根’’,这些野心勃勃的‘‘乱民’’随时能够卷土重来。
对他们白杆军来说,最为恰当的出兵时间便是明日叛军攻城,战事焦灼之时。
‘‘将军中夜不收尽数派遣出去,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