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心中不安,似他这等世袭罔替,与国同休的宗室亲王岂会耐着性子,与这些"不速之客"做些口舌之争。
"没有吗?"
"奴婢倒是记得,天子应是下了圣谕,要求王爷先行垫付川中士卒的军饷开支.."
"那估计便是闹了些许误会,奴婢定然会好好侦查一番,还王爷一个清白。"
"只是奴婢却想提醒王爷一句,皇明祖训可是说的清清楚楚,抗旨不尊等同谋逆..."
一袭黑袍的魏忠贤微微躬身,言辞虽然不如刚刚那般咄咄逼人,但话里话外的威胁之意却是更甚,令得一旁的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都是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昔日"九千岁"魏忠贤权倾朝野的时候,就连他这位历经三朝,备受宠信的"天子鹰犬"都要退避三舍,主动将手中的权柄让了出来。
如今来看,的确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魏忠贤!你这等人人得而诛之的阉人竟敢恫吓本王?"
蜀王朱至澍不知晓是惊恐还是害怕,其声音竟是瞬间提高了不少,于幽静的承运殿中悠悠回转,但其身形却是立于原地,脚步再也没有移动分毫。
"王爷言重了,奴婢只是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像是听不到朱至澍的训斥一般,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魏忠贤神色依旧如常,只是微微拱了拱手,不咸不淡的说道,但眼眸深处却是有一抹杀意转身即逝。
离京之前,天子交代的清清楚楚,若是蜀王朱至澍"知趣",便可饶其一命;若是其依旧沉迷不悟,便以雷霆手段将其拿下。
大明立国两百余年,这些如蛀虫一般在蚕食大明国本的"宗室藩王"其实没有太多存在的价值了。
见得魏忠贤笃定的神情,面色惨白的蜀王朱至澍不由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口中干涩异常。
若是昔日前来传旨的,仅仅是没有经过内阁"披红"的中旨,他还可以找些牵强的理由搪塞过去,但昔日那圣旨他瞧的清清楚楚,乃是经由内阁亲自披红的圣旨。
若是严格论起来,他将其视为不见的行为,还真的算是"抗旨",更别提圣旨的内容乃是令其先行垫付大军开支,更是将事情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朱至澍越想越是害怕,只觉得好似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前段时间就藩于大同的代王府仅仅是与通敌的"范家"扯上了些许关系,便被心狠手辣的崇祯皇帝废黜其王位,贬为庶人。
"兴许是昔日王爷身体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