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的迟疑,安武功便是紧握双拳,脖颈青筋暴露的朝着自己的父亲吼道。
"话说回来,梁王实在不堪重任,竟然连兵力空虚的贵阳城都是打不下来,着实废物!"
前方战事不利,后方老巢又派人求援,腹背受敌之下,饶是勇武如他,也不由得自心中升起一股无力之感。
眼下这等局势,与他昔日强闯织金关那时的雄心万丈大相径庭。
"行了!"
"这个时候说这种毫无意义的废话还有什么用!"
眼睛通红的安邦彦强忍住心中的惊惧,扭头看向对面的夷人将领,不耐烦的说道:"图黑,你来说!"
面前这夷人虽然野心勃勃,但一手行军打仗的本事却是可圈可点,堪称水西族中首屈一指的猛将。
如若不是看在其一身本事上,他岂会对其私底下各种各样的小动作视而不见。
真当他不知晓,图黑私底下与"水西宣慰使"安位眉来眼去?
"大长老!"默默的自心中斟酌了一番用词,图黑缓缓的抬起了头,迎着安邦彦殷切的眼神,拱手说道:"梁王虽是进展不利,但其终究拥兵数万,想必贵阳城中的官兵短时间内也奈何不了他。"
"既然如此,我大军倒不如趁着永宁城中官兵死伤惨重的当口,一鼓作气的将其拿下!"
吧唧了一下嘴,图黑便是深深的瞧了一眼脸色不断变换的安邦彦,补充道:"永宁城中官兵虽说士气正旺,但也只能困守孤城。"
"优势在我!"
一语作罢,图黑的脸上便是涌现了令人心悸的疯狂,眼神也是冰冷的吓人。
他们水西已是堵上一切,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今时不同往日,建州女真刚刚自朝廷的手中吃了败仗,无法像天启年间为他们西南土司分担明廷的注意力。
若是无法一举击溃朝廷大军,反被其喘过气来,他们这些人均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自古以来,犯上作乱便是把头别在裤腰带上的逆天之举,岂容瞻前顾后?
如若就此退军,岂不是意味着之前的全部努力,尽皆前功尽弃。
"荒谬!"
像是被猜到了尾巴的猫一般,安武功瞬间便是跳脚起来,不可思议的吼道:"水西祖地可是我等安身立命的关键所在,不容有半点闪失。"
"图黑,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尖锐的声音于茫茫夜色之中骤然响起,引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