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脸上闪过一丝不舍,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两人朝城北走去,一路上孩童紧紧抓着怀里的几锭银子,警惕地朝周围扫视。
“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是个人都知道你身上有东西了。”
“手拿出来,昂首挺胸,正常走路就行了。听话,快!”
顾承岳一路说教,护送着孩童来到城外村落边上的一处小院。稀疏的木棍扎做篱笆院墙,院门是几根稍粗些的树枝做成。简陋的土坯房子,以一层薄薄的茅草遮顶。
“大哥哥,快进来。阿娘,阿娘!我回来了。”
孩童刚进院就大声呼喊,寻找自己母亲。
“你这孩子,跑哪里去了?让娘担惊受怕。”
里屋走出一名妇人,脸上还带着泪痕,一看就是刚哭过。孩童离家去佛光寺的这几日,她应该没少担心落泪。
妇人拉着孩童左右察看,见孩童没有损伤后,才注意到屋门口的顾承岳。
“阿娘,是大哥哥送我回来的。”孩童见母亲看向顾承岳,赶忙开口解释。
砰——
还没等顾承岳开口,小院的柴门便被人一脚踹飞。
“就是他欺负我们!小野种的野爹。”几个孩童领着大人闯入小院,指着顾承岳大叫。
顾承岳在这几个熊孩子中,见到了熟悉的面孔。顿时心里可开了花,暗道:“不能打小孩儿,但是小孩儿他爹可不能饶了。”
“就是你这个野男人欺负我家孩子?好大的胆子!”一名锦衣中年指着顾承岳喝问,神色很是张狂。
顾承岳神色一冷,开口说道:“何必骂得这么脏。孩童不知对错,长辈还能不辨是非?”
那锦衣中年见顾承岳开口顶撞,顿时撸起袖子,开口说道:“野男人还敢还嘴?讨打不成?”
顾承岳吐出一口浊气,将拳头捏得咔咔作响,缓步朝锦衣中年逼近,开口说道:
“老子今天要是不干你,道心得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