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消掉,再过几日便能下地走路,完全不影响。
住在破落脚店里的那一伙人,在苏音他们离开后,也跟着一道上路。只是与他们拉开一段距离。
与此同时,位于东南方向的一条官道上,躺着一具具尸体,这些尸体有些已经发臭腐烂,一条条白色蛆虫在上面蠕动着,偶尔能看到依靠在树干上的人还会动一动眼皮,但人早已脱力的说不出话,眼神里透着死寂。
这些人都在等死。
官道上行走的人一个个步履蹒跚,每个人脚下踩着早已破烂得不成样子的鞋子,不少人已经累得直不起腰,依靠着手中的拐杖,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前挪动。
这些人里有从暴民手中逃脱的,有人从豫州一路逃难来的,山高水远的路程早就耗费了他们太多太多的精气神。
正午时分,烈日晒得所有人头晕眼花,许多人被迫躲在树荫底下纳凉。
其中一户人家格外惹人眼,队伍之中有老人和孩子。
在这条官道上老人和孩子非常少见,尤其是老人。许多老人早在恶劣的逃荒路上,不是被家人抛弃,就是被疾病带走,鲜少有活着的。
至于孩子稍微好一些,但也是少见。
如果苏音在这里,定然会认出来,这一家人是谁。
正是从暴民手中逃出来的苏家人。
苏家人找了一块地方,所有人依靠在树干上休息,苏童生原本水灵灵的两个女儿,在逃难的途中,早就变得面黄肌瘦,脸上涂满了泥巴污渍。
见孩子已经饿得不成样,苏信智可怜巴巴的看向爷爷奶奶。
“阿奶,我饿。”
苏老太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小孙子。
她看了一眼跟在苏孝忠身侧的信阳、信光两兄弟。
她偷偷摸摸的从怀中拿出一个馒头,咬咬牙撕下一块馒头塞信智的嘴里。
信智的两个弟弟瞧见,跟着凑上前要吃的。
“阿奶,我也饿。”
“阿奶,饿。”
苏老太看着信勇、信双两兄弟,将剩下的那些馒头掰给分给三兄弟,并且叮嘱道:“你们小心点,千万别让其他人瞧见了。”
这个其他人是谁,三兄弟都知道,不能让那双胞胎瞧见。
苏信阳和苏信光兄弟两人也饿得不行,两眼发着绿光。
“爹,我们饿。”
苏孝忠也饿,已经两天未进米粒,但他不能倒下。
“再坚持坚持,只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