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
“我刚刚和城里的人打听了消息,在城东那边有一家脚店,价格实惠,老板为人不错,我们可以去那边看看。如果觉得不行,咱们再找。”
“可以。”大舅舅杨大山第一个赞同。
杨屠夫跟着开口,“我也没问题,都听你的。”
其他几家纷纷表态没问题,唯有张老太还在那里喋喋不休。
十户人家风尘仆仆的朝着城东赶,远远的看到门楼前挂着一个住宿的图案,且写着两个字‘福运’。
“是这家吗?”杨屠夫问道。
“是这家。”
苏音与杨屠夫、大舅舅,以及另外几家主事进入脚店,其余人在外面候着。
脚店不大,堂内的客人不多,也就两人正在吃面。
老板见客人上门,热情的打着招呼,“几位客官是住店吗?”
“对,住店。店家,你们家房钱几何?”
脚店老板开口报价,“店中有两种客房,独立客房,一晚四十五文。另外有大通铺,一晚每人十文。”
这个价格还算公道,并没有因着他们是外地的,而乱喊价格。
脚店老板注意到了店门外呼啦啦的一群人,大概明白他们会住哪种,但嘴上还是问着,“几位客官,需要住哪种?”
苏音看向大舅舅等人,几人互相交流眼神后,确定在这里入住。
他们也不准备跑了,再找也不一定能找到比这个更便宜的,更别说马上就要宵禁了,没那么多时间容许他们浪费。
“掌柜的,我要一间独立的客房。”
“好咧。”掌柜从身后取下房牌,“劳烦姑娘出示一下户籍文书,或路引。”
在大雍朝但凡住店都需要出示户籍文书,或者路引帖,以此来保证住店的人不是什么通缉逃犯之流。
苏音拿出户籍文书,店主登记后,收了房间,将房号牌交到她手中。
杨屠夫与小舅舅的杨大河两人都有一笔意外之财,不差钱的主,但小舅舅没要独立的客房,反而是杨屠夫一口气要了三间客房。
杨屠夫家有十二口人,三间客房,挤一挤还是住得下。
其余八户人家全部要了大通铺,只需要付人头的床位费,老板人心善,小孩都没收钱,就连半大的小子都没收半价的钱。每家最少能省下十来文,孩子多人家,都能省下三四十文。
“掌柜的,我们这边有骡子和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