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呆了几年,似乎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老师呀!
难道是向阳镇的?
可是怎么这么穷困潦倒?
谢诚摇头。
他一直在矿上呆着,也没上过几年学,他哪里会知道魏庆之?
“二哥,我知道呀!”
正在洗碗的谢恬支棱起了脑袋,冲着谢昭眨了眨眼。
“魏老师很可怜的!他前些年在向阳镇教书的,可是后来就被赶出来了!”
谢恬歪着头,想了想,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是我们老师说的,说魏老师被审查了,成分不好,所以向阳镇小学就不要他了!”
成分不好。
这年头,这四个字简直能压死人。
谢昭的脑袋里,一个念头却忽然极快的闪了过去。
他忽然开口道:“魏庆之不是咱们本地人吧?”
“不是!是从京城来的!他可有文化哩!以前小学里就数他教得最好,真是太可惜了!”
等等?
京城?!
谢昭想起来了!
这事儿在上辈子,轰动了一时。
那会子谢昭已经去了省城了,不过这事儿上了省城报纸头条版面,他想不知道都难。
时间线往前拉十年前。
1973年,那是魏庆之第一次从京城下调到石水村。
这个十里八村出了名的贫困村。
他被安置在石水村第二生产队里,白天在一号农场改造劳动,晚上就睡牛棚。
他是重点关注对象。
也是唯一一个从京城来的知识分子。
这些年,随着陆陆续续的回城令下调,石水村周围的农场知识分子和年轻人都回城了,只有他一个人留了下来。
而一直到死,上了报纸,被轰轰烈烈的刊登在省城日报上,谢昭才知道有这么一个京都来的大学老师,死在了石水村。
报纸上的文字很公式化,甚至连他的来历都没有说太多。
只说学生无数,可惜犯下政治错误之类的。
谢昭都记不太清了。
他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念头。
他飞快起身,将手洗了洗,想了想,又扭头问谢恬:“小妹,家里还有肉吗?”
谢恬虽然疑惑,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有的,明儿个就是元宵,妈今天下午就去向阳镇买了肉,不少呢!”
谢昭走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