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康每次看向自己,就像看仇敌一样冷厌的眼神,几不可见地抖了抖。
“商遇城,万一他不同意呢?他威胁你跟我分手怎么办?”
商遇城的手在梁矜上身上招招惹惹的,享受她难得主动地靠着自己。
半晌后才浑不在意地答道:“他能拿捏我什么?权势、利益?”
诚然,商遇城的权势利益还有前途,恰好都被握在商锦康的手里。
“我三叔没那么糊涂,我的一切跟商氏未来发展息息相关。再说,我不是他那个扶不起的亲儿子……”商遇城的声线里有着绝对实力而带来的淡淡睥睨,“他要拿捏我,也要掂量掂量。”
梁矜上十分迷恋商遇城这种不可一世的姿态。
她相信他说的没一个字。
但她没想到,商锦康压根没有硬碰硬地去威胁商遇城,而是找上了自己。
第二天,梁矜上照旧在楼旷的陪同下,去医院吊最后一天针。
她现在有点相信晁荆玉下的诊断,什么植物神经功能紊乱,大概就是她那一阵失眠、噩梦的罪魁祸首之一。
因为这几天治疗下来,她的睡眠问题少了很多。
剩下的那个问题——
晁荆玉在病床上还是兢兢业业地替梁矜上复诊,问她最近恢复得怎么样。
“已经不做噩梦了……”梁矜上抿了抿唇,犹豫道,“但是关于那段你所说的‘幻觉’,我还是没办法跟现实分清楚。”
那么真实地发生过的事,要她怎么说服自己,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