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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矜上沉默地退到一旁,看商遇城抽了包芝士年糕,问她,“给你做红豆烤年糕?”
这是梁矜上给商傲儿做家教的那两年,吃的最多的宵夜之一。
尤其是下雪的日子,老宅所有人都睡了,她躲在厨房里做宵夜。
有时候商遇城会在背后拥着她,两人拿着同一柄汤勺,煮红豆沙。
梁矜上从回忆里抽身,轻了轻酸涩的嗓子,“你一个人可以吗?”
商遇城挑了挑眉,这难道不是最简单的一道料理了么?
梁矜上站在门边,看商遇城有条不紊地烤年糕,煮红豆。
这是他第一次做吃的给她,从来都是君子远庖厨,原来也看他愿不愿意。
只要他想做,大概没有做不好的事。
商遇城加了牛奶和桂花蜜,转头见梁矜上又在发呆,给她找了点事做。
“矜矜,过来尝尝味。”
梁矜上走近,商遇城勺起一勺红豆沙,吹了吹喂到她嘴边。
梁矜上垂下眼睫,就着他的手抿下那勺红豆沙——
太甜了。
看来动作优雅好看也不一定真的是天赋异禀的好厨子。
“好吃。”梁矜上轻声评价道。
同一时刻,年糕鼓泡“啵!”的一声,吓得她轻轻颤了一下,嘴唇在勺子上一蹭,嘴边就蹭上了一点豆沙。
“吓到了?”商遇城淡淡地关切,一边伸手自然地把她唇边那抹豆沙色揩去。
无意间在她软软的嘴唇上扫过,下一秒将大拇指送回自己嘴里,一抿,“太甜了。”
“……我觉得还好。”梁矜上扔下这句话就跑回了客厅。
商遇城菲薄的唇动了动,意味不明。
梁矜上挑了个能看到商遇城背影的角度,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替她盛汤。
他没想到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
他好像丝毫不在意自己被玷污过的事。
甚至比从前更温柔。
但梁矜上却从没有一刻放下心里的不安。
像商遇城这样的人,他想对你好,就可以好到极致。
两年多前,他对她比现在更宠让宽纵,但转头就能立刻嫌弃她是“劳改犯的女儿,只是玩玩。”
现在,她有了更让他嫌弃的污点。
有了前车之鉴,梁矜上不敢心存侥幸。
她日日夜夜——都在等“第二只靴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