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
她见梁西洲眉头紧锁,以为在嫌相聚时间太短。
宽慰道:“南意大概是太久没见你了,还有点害羞。这不是好现象吗,说明她心里还有你。”
梁西洲瞥她一眼,不说话。
刚刚和南意待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绪完全被她带着走,还没察觉有什么不对。
现在梁西洲回想起她的一言一行。
她冷静从容,甚至有几分寂然,哪里有一点害羞的样子?
“矜矜。”
“嗯?”
梁西洲张了几次嘴,想把那一百万拿出来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南意叮嘱过他,不要告诉梁矜上这笔钱的存在。
“算了,没什么。我看南意的情绪有点压抑,你多关心她。”
梁矜上点点头,心中却暗道,南意这几天已经活络多了。
刚刚重遇那阵子,南意简直恨不得自己去死。
梁矜上送完人,回到观澜庭院已经是晚餐时间。
南意从餐厅里叫了一桌的酒菜,还摆了两支酒杯。
梁矜上放下包,玩笑道;“今天是梁西洲生日,咱俩是要撇下他、自己庆祝么?”
南意给两人倒上酒,“家宝,我们来喝一杯。”
她郑重,梁矜上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
说是喝一杯,两个人却没停下来,一杯又一杯。
南意酒量浅,几杯就染上了红晕,“知道今天为什么跟你喝酒吗?”
梁矜上洒脱道:“喝酒就喝酒,要什么理由?”
南意看着琥珀色的酒液,字字句句说得很慢,“今天见梁西洲,是我跟他和解了;跟你喝这顿酒,是跟你和解了。明天,我想与自己和解。”
梁矜上听得云里雾里,“怎么算与自己和解?”
“明天你就知道了……”南意问她,“你会帮我吗?”
梁矜上光听着都觉得是件大好事,怎么可能不配合,“当然!我会尽我所能!”
南意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她看着梁矜上微笑了好几秒,才道:“继续喝?”
“喝!今天都是开心事,必须多喝几杯!”
“你开心就好。”
……
梁矜上的酒量一直很好,但昨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醉昏过去的。
好像一整晚都没回到床上去睡。
难怪浑身都酸痛地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