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不着急回去上工,不就是被解聘了么?
病房里只剩下梁矜上和南意,尚一鸣也没再掩饰自己的情绪。
把台子上的检查单、手机、暖水壶一股脑儿地扫到地上。
歇斯底里地发泄道:“我碰上你们两个女人!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我他娘的读了二十来年的书,到最后连个民工都做不成了!现在好,我成残废了,你们满意了?!”
“姓南的!”尚一鸣指着满面苍白的南意,“你那赌鬼老子从我家骗了十八万,咱俩吹了以后,那老东西死活只还回八万块钱!这钱你们想私自昧下不可能!我TM连睡都没睡到你一次!再说你值不了那么多钱,我听人家说,你早就被人玩……”
“闭嘴!”梁矜上要不是看在他吊着一条腿的份上,一巴掌已经上去了。
“尚一鸣,今天这事,你赖不到我们头上。你也知道自己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作为一个建筑人的基本职业素养都丢了!今天这石头砸的是你自己的腿,而不是其他人的脑袋,你是走了运了。”
梁矜上一字一句,冷然道:“还有,你今天尾随我们做什么?!”
“尾随?”尚一鸣胸膛剧烈地起伏,“我那是躲你们都来不及!”
谁知道这么倒霉,居然躲到灾祸下头去了。
梁矜上还要说什么,商遇城的电话打了过来,问她在哪里,要来接她。
梁矜上:“我一会儿自己就回去了。”
“去云水公馆?”商遇城磁沉的声音明明没什么波动,但梁矜上偏偏从中听出一丝淫糜难言的气息。
面前还有两个人,梁矜上委婉道:“太累了,想回自己家。”
商遇城在那边低沉地笑了一声,正要说什么,恰好一个护士开门进来,“你们谁去把三万住院押金交一下?”
正好梁矜上站在门边,她想捂住话筒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商遇城已经问道:“你在医院?出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不是我。”梁矜上打着电话往外走,“送人来医院,我马上就要走了。”
梁矜上出去后,尚一鸣指着南意对护士道:“住院押金管她要。”
别说三万,三千块南意都拿不出来。
南意涨红了脸。
她完全想不到,南海生居然贪了尚家十万块钱。
但这确实是那个老男人做得出的事。
“护士小姐,麻烦你先出去……押金的事我们再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