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按照他对梁矜上的了解,别说这沙发是她舍不得动的家具。
就算不是这个家里的东西,她向来俭省,怎么可能弄脏了就丢?
商遇城凉飕飕地问道,“你是在说沙发,还是人?”
“……”
如果不是他自己这样说,梁矜上并没有要指桑骂槐的意思。
但商遇城这个理解也不错。
他一边跟袁熙不清不楚,一边又对她死缠不放。
可不就是“脏了”?
梁矜上嘴巴动了动。
大概是知道她会说出什么扫兴的话,商遇城就先截断了她,“我说了,我跟袁熙没有关系。”
“如果你一定要因为一本速写本,就判断我跟她之间不可告人。我可以告诉你,那本东西,是袁熙自己找到的。花了很多功夫,你想象不到。我相信她会认真对待你父亲的东西。而你,如果不是恰好路过那里,压根都不会知道方信鸥有一本速写本被人珍藏了。所以,即使我知道方信鸥是你父亲,就一定要夺人所爱?”
商遇城这些解释平息不了梁矜上心里的不甘,但她还是被前半句话吸引了。
“袁熙,她花很多时间搜集我父亲的东西?”
“嗯。”
“可她怎么会……”有什么年头从心底浮现出来,梁矜上想到自己不止一次留意过袁熙的设计作品。
知道她拿过不少奖。
更是因为她的设计风格灵秀突出,而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梁矜上原本以为,那是因为她们都是真心热爱设计,所以才会对彼此的才华惺惺相惜。
但是联系商遇城今天的这套说辞,梁矜上才隐隐察觉到。
袁熙的设计风格,其实很有方信鸥的影子!
梁矜上猝然道:“她……袁熙,跟我爸爸是什么关系?”
商遇城慷慨解惑,“袁熙是星大建筑系毕业的。”
竟然是这样!
所以,在袁熙还是乐海的三所所长时,她对自己时有照顾。
真的不是因为商遇城。
而是因为她的爸爸。
梁矜上脑海中浮现出方信鸥的笑容,喉间一哽。
她现在能想起来的,都只有爸爸年轻时候的样子了。
他入狱的时候刚四十出头,意气风发,爽朗清举,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所以他会被自己的学生仰慕、记住、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