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拖到了医院。
一检查,南意果然骨折了。
而且是严重骨折。
梁矜上这会儿知道后怕了,如果这个力道打在自己头上,她都不一定还有没有命在。
时到今日,她欠南意的没有还完,从来不认为她们之间是平等的。
更加不认为南意还有义务为她付出。
南意今天做的事,超出了她的期待。
所以,她不会因为南文谦做的事而迁怒南意。
但她也不会糊涂到,因为南意的牺牲,就放过追究南文谦。
所以,当一行人被警察带到走廊上做笔录时,梁矜上坚持,南文谦就是非法入室、破坏他人财物,要严厉追究南文谦的责任。
南文谦立刻反驳道:“我没有非法入室!是我姐给我的钥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南意身上。
如果钥匙真的是南意给的,那南文谦的“非法入室”就很难定罪。
最多赔点钱,但是想关进去不可能。
梁矜上如果没记错的话,南意从前跟这个弟弟的关系就不太好。
长辈重男轻女,她的弟弟被养成什么样子,从今天的表现就看出来了。
梁矜上相信,南意不可能为了保他而站到自己的对立面。
但南意在南文谦的再三催促下,终于开了口。
“是……是我给的钥匙。”南意声如蚊讷,“他是我弟弟,我的钥匙是房主本人给我的,他没有非法入室。”
梁矜上撇过头,失望地闭了闭眼。
一天之内,她尝到了两次被人“背弃”的滋味。
先是和方信鸥留下的速写本擦肩而过。
再是眼睁睁看着别人糟蹋了自己的家而不能让他付出代价。
梁矜上在沉默,逃过一劫的南文谦和女友面上带着明晃晃的得意,故意对梁矜上道:“不好意思啊,那我们先走了。”
那副样子,真是见者齿痒。
就连年轻的警官都看不过去了,阻拦道:“你们还涉嫌破坏他人财物,商定好赔偿数额才能离开。”
梁矜上的目光从这两人身上扫过,静如暗涌。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那女人的脖子上。
一眼瞥过去,她戴的项链竟有些眼熟。
如果梁矜上没看错,就是她乔迁那天,商遇城送的那条名牌项链。
她立刻对那女人道:“把你的项链拿出来给我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