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把一头粉毛染回了黑色,就淹没在人群里看不见了。
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嘴巴已经开始罢工,但泪腺隐隐发热,有些要开始上工的预兆。
梁矜上深呼吸几下,跌跌撞撞地跑过去,从背后一拳用力地砸在男人结实的背肌上。
咬着牙哽着声音,“贺小缺,你这个混球!”
那男人徐徐回头,低垂下一点眼睫,眼神玩味,“嗯?”
梁矜上像被烫到一般,倏地把自己的手背到后面,惊慌地朝良子道:“良子哥!”
不怪她失色。
她不是因为打错了人而惊吓,而是这男人的气势太骇人。
虽然戴着副眼镜,甚至镜片后面是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但他的每一笔面部轮廓都透露出“此人十分不好惹”的事实,足以让人忽略掉他本身的俊美。
良子对她露出一副“靓仔无语”的表情,替她对那黑衬衫男人道歉,“嚣哥,抱歉抱歉!这丫头我熟人,大概是喝多了!矜上,快给嚣哥道歉!”
梁矜上很沮丧,“嚣哥对不起……”
盛嚣倒没怪她,反而意味不明地重复道:“贺小缺?”
梁矜上正低着头,没看到良子一脸要死的表情,拼命朝盛嚣摆手。
“嚣哥!嚣哥……楼上包厢就等你了,你先陪你上去吧!”
盛嚣似笑非笑地轻哼一声,在良子的腿肚子上踢一脚,“带路。”
梁矜上不敢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盛嚣与良子消失在自己面前。
她虽然醉了,但刚刚盛嚣的那个反应,一定是认识贺小缺的人才会有的。
也就是说,贺小缺真的在这个城市。
甚至有可能今晚就在这个酒吧里。
但是贺小缺仍然不愿意见她。
失魂落魄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酒吧里激烈的鼓点仿佛直接砸在她心上,闷得快吐出来。
恰好这时,舞台上下一阵热烈的欢呼鼓掌声,跟她的落寞形成了鲜明对比。
主持人在台上暖场,“今晚,是我们夜凉酒吧开业狂欢周的第七天,还是老规矩,只要上台热舞一曲,就送本场酒水免单,跳得最好的那位,我们将送上价值十万元的VIP卡!”
来酒吧玩的,大部分都是玩咖。
在舞池跳哪有在台上跳刺激。
梁矜上发愣的一会儿工夫,台上就跳上去好几个人。
有男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