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时,那些宫雪苑的追随者们每每骂她妈妈是“搞破鞋”的,只要梁西洲听到一次,就把那些人揍趴一次。
那时的梁西洲顶天立地充满正义,今天却成了那个鄙薄她妈妈的人。
可是对于他,梁矜上哪怕咬碎了牙,也不能动一下。
“怎么?不愿意?”梁西洲抬高了声音,“你不会以为,自己姓了梁,就是把我家的姓传下去了吧?我告诉你,传宗接代的意思是……”
一阵哭声把梁西洲的话打断,外间办公室传来宫雪苑的声音,“阿玉,怎么办?!我不想活了!我私生活如何,关这些网友什么事!外面所有人都已经快把我逼死了!遇城从那天起就再也不肯见我,我爸爸也要打死我!后天就是婚礼了……他要是在这个时候不要我,我就没有活路了!我就一个人死在婚礼现场!”
“雪苑,别说傻话。”晁荆玉沉声道。
治疗室和办公室仅一门之隔,从梁西洲趴着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宫雪苑的脸。
他在看到她的第一瞬间,整个人就像魇住了,浑身抖个不停,连在身上的仪器管子都掉了几条。
梁矜上知道他是认出了宫雪苑。
梁西洲对宫雪苑的恨,连梁矜上也比不了,那是毁了他一生的人!
他长年卧床,血压本来就高,梁矜上连忙扑上去给他顺气,“西洲!西洲哥哥!你别动气!我会收拾她的,我帮你报仇!我让她付出代价……你别这样……别这样……”
梁西洲如同受伤的野兽,喉底发出痛苦的哀嚎不像人声。
他的下肢虽然瘫痪了,但上肢力量犹存,忽然红着双眼,掐住梁矜上的脖子将她一把扯过来,按在诊疗床前。
梁矜上的额头磕在金属栏杆上,发出了短暂的呼声,“啊!”
接着他的力量不断加大,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收拾她,你收拾她……能让我重新站起来吗!能让她回到我身边吗?!你知道她替你遭了什么罪吗!!”
诊疗室里一阵噼里啪啦的撞击声引起了晁荆玉的注意,他让宫雪苑先坐一会儿,自己走进诊疗室。
接着就看到了一幅让他瞠目结舌的画面!
那个虚弱的、因脊椎受伤而瘫痪了八年的病人,梁矜上的兄长,此时正撕扯着梁矜上的衣服!对她又掐又打,像得了失心疯一般!
晁荆玉冲上去将梁矜上捞起来。
梁矜上浑身无力地往下瘫,晁荆玉没办法,只好抄着她的腿把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