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冒昧来做客,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当即解开绑在二胡上的绳子,“那就献丑了。”
老者本是一时兴起,一双眼睛似睁未睁。
只是越听越觉得有趣。
舒服的像是外边下着细雨,雨点滴滴答答的落在窗边。
屋里烤着火,温着酒。
二人对坐,漫不经心的闲唠自己的人生。
随后音符变得迟滞,仿佛预示痛苦,让人升起一种无力感。
曲调苍凉,洒脱中带着一丝惆怅,一种人生寂寞的悲凉。
当随着这种情绪快要到达极限时,黑暗中忽地有了光泽。
旋律百转千回,从低沉往清越激昂处而去。
高亢的像是九天放歌,杜鹃啼血。
终于发出的一声不甘的嘶吼。
乐声又变了,这一次变得低沉。
故事重新回到了最初的小屋,经历世事,透着一种淡然和超脱。
一曲终了。
噗!
老者手中的酒馕落在地上,身子像是定格了一般,表情古怪。
相比起老者,另一边的几人仍旧是全神贯注的盯着比武的二人。
这回二人改换成了兵器,观赏性更高。
曲子便是这样,听懂的人能感悟许多,不懂的人却只能体会出悲凉。
与其听这些,不如看几段戏来的有趣。
有些情绪是该说给,懂的人听。
“古先生,古先生。”
连续几声的呼喊,老者才回过神来。
王毅之父,王家之主王山诧异的望着古先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刚才偶然路过听见曲声,好奇的走过来。
这才有了这一幕。
古先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笑了笑。
目光直勾勾的望着李平安。
“敢问先生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出自何人之手?”
李平安回道:“二泉映月,是我一个友人所撰。”
古先生面露激动,一连说了几个好字,“此曲若是未能流芳百世,当真是一大憾事。”
“先生过誉了。”
王家家主王山观察了一下李平安,拱手道:“还未请教先生贵姓,在何处高足?”
“谈不上什么高足,在街头卖唱罢了。”
“卖...卖唱?”
王山不由得有几分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