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舍的了?”
薛大娘却笑了笑说道,“你猜呢?”
对面妇人脸上有些疑惑的神色,薛大娘就在村口那一大群中老年妇人的注目礼下,昂首挺胸的朝着自家门口走去了。
她觉得此时此刻她就是这东平庄的皇太后一样,无限风光,从前那几十年的委屈在这一刻统统都被甩在了路边泥沟子里。
“瞅瞅她那得意的样儿?摆谱给谁看呢?不就是搭上个苏青禾么?”
“可不咋地,真当自己是金凤凰了。”
几个妇人凑在一堆儿,嗑着瓜子,朝着薛大娘的后背啐着。
“嘴巴是不是欠撕了?薛大娘也是你们随便议论的?”
“这帮老娘们儿就是不带脑子出门!脑子被狗吃了咋滴?”
几个男人从自家院里出来了,把自家女人一顿熊。
“说句实话还不行?以前谁稀罕搭理她?不下单的鸡!”
妇人撇嘴辩驳说道。
“呸!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玩意儿?你刚才那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或者甚至被齐大庆听了,明年的肥田还想不想种了?”
“就是,一帮碎嘴子的玩意儿,这如果是被收回肥田去,你们喝马尿吃狗屎啊?”
男人们又开始在教育自家女人了。
几个妇人被自家男人骂着回了家。
只剩下枣花站在门外了。
她朝着薛大娘身影消失的地方张望了一下,扭身回头朝着自家院子去了。
“枣花婶子!”
就在枣花正扒拉鸡窝的时候,她隔壁海子娘的声音从矮墙传来。
枣花听到有人喊她,便扭头朝着矮墙看了过去。
“海子娘?你有什么事啊?”枣花笑呵呵的将两枚鸡蛋装进了衣兜里,朝着矮墙问道。
海子娘说道,“你还记得上次我给你讲,李彩霞拉着我去看,江景富被打的事不?”
“当然记得,你那吓得好几天没出门——”
“可不咋地,我现在想起那血肉模糊的情形,我都想吐,头皮发麻,腿脚乱颤——不行不行,不能提了,我是说现在都在传呢,那是有人替苏青禾出了口恶气,当然了,只是人家传的。而且你看现在咱们庄里的大局。”海子娘努了努嘴朝着江福存的家的方向。
枣花马上会意了,“可不是嘛,现在村长家里怕是都结了蜘蛛网了,真是没想到还有今日。现如今咱们东平庄里,虽然看不到人家苏青禾,到底是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