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车上,马车夫目不斜视,紧绷着身子,赶着自己的马车。
余缺一家五口,直直的坐在座位上,余缺的叔父和叔母两人正各自按着一个堂妹。
他们俩的脸色僵硬,即便已经离开了族地,目光还是充满了惊愕、疑惑、不解,以及几分难以置信、害怕和庆幸。
车辚辚。
一直等到余缺出声:
“师傅,前面右拐。先别去县学,往炼度师行会走一遭。”
马车夫并不明白余缺想要作甚,这都杀人赶考了,居然还在绕圈子,但是他不明白,丝毫不耽搁他谄媚的点头:
“妥!几位坐稳了。”
车轮一转,余缺几人坐在马车上,身子不由自主的摇晃。
叔父和叔母两人,顿时也从情绪中回过神来。
但他们俩面面相觑,还是低声喃喃道:“她究竟怎么敢的啊……”
余缺明白,叔父叔母是想不通那族长的夫人——尤氏,为何会在今夜如此莽撞无耻的跳出来,阻拦他赶赴考场。
须知科举一事,它乃是香火朝廷的重中之重,是各个地方一年中最为重要的事务,也是东土仙道运转的重要一环!
对于此世中人而言,科举同样也一辈子中最重要事情,没有之一。
因为它关乎着仙途,乃是通天之路,连娶妻生子也比不上它重要。
那尤氏敢在这种事情上阻拦余缺,别说区区一人了,便是十人、百人,余缺也丝毫不惧,敢直接屠了对方。
至于事后追责……
恰恰相反的,他不一定有错,执掌本地仙脉的学正若是知道了,还可能会嘉奖他,然后亲自过问此事,斥责伏家,甚至可能剥夺掉伏家的九品寒门资格,将之打散拆解,以儆效尤!
因为这类阻考的事情出现多了,且都未能妥善处置,一旦被人捅到道宫那边,当地的县学学正便大有可能被剥掉一层皮。
当然了,即便惩罚如此严厉,此世的底层终究是宗法治世。
很多事情只要不出宗族,便大有压下来的可能,能捂住就行,且越大的家族越是如此。
好在余缺已经打杀了尤氏,闯出了伏氏族地,自然就不用担心这等问题了。
若是他闯不出来,以上才都是问题。
马车上,余缺冷不丁的便回了叔父叔母两人一句话:
“或许那厮,失心疯了吧。”
叔父叔母闻言,顿时默然,他们俩总感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