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来时更加浓郁了。
在火室的上空,漫天的鬼魂恍若雪花般,环绕着火室烟柱飘散不定,令人一时分不清究竟是魂灰还是尸灰。
余缺走到门口,他目中忽然微微一亮,瞧见了上一次见过的门房青大爷。
他连忙上前见礼:“见过青大爷!”
门房青大爷依旧是摇着把蒲扇,袒胸露肉的躺在藤条躺椅上,身上的骨骼精瘦如猪排骨,
对方闻言,眼皮耷拉了一下,似乎在琢磨来人是谁。
想了半会儿后,青大爷才将眼皮子睁开一半,讶然的看着余缺:
“你小子又来作甚,难不成是被人挖了墙脚,家神被拐,想要重新束缚一头?又或者是你心肠花花,觉得上一头不行,想再换一头?”
见此人开口就是不着调的说笑,余缺倒也诧异,算是习惯了。
他挺直身姿,从容不迫的站在对方面前,嘚瑟的抖了抖自家火浣纱所织就的袍子,露齿笑道:
“大爷您瞧!这衣服靓不靓?”
这时,门房青大爷方才注意到了他身上的炼度法袍。
此人的眼皮子完全睁开了,并且难得的从躺椅上起身,佝偻着腰,环绕着将余缺打量了一圈。
青大爷口中啧啧道:“没想到你这后生,一两个月前还是个初哥,现在就成了玩鬼弄怪的老手了,竟然连炼度师都混上了。那你今日前来,是想要炼度鬼物?”
余缺收起嘚瑟,恭敬的回答:“大爷还是火眼,一眼就识破了。”
“这不是才穿上这袍子没多久,想着来借用火室庇佑,长长手艺,方便在行会中更好混嘛。”他走上前,手指在袖袍中一抹,便掏出了一封红包,往门房青大爷的手里面塞去。
余缺小声道:“大爷您也算是看着我入道的,这回也得晚辈安排一个好房间。至于账目,先挂在晚辈名下,等晚辈手艺熟了,到时候再还钱?”
他为了凑齐科仪所需要的材料,手上又是精光,只剩下千儿八百的了,勉强能够用来贿赂门房大爷。
谁知青大爷听着他的好话,又捏了捏他递过来的红包,一双老眼笑起来。
这人往躺椅上一躺,眯上眼睛,一挥蒲扇:
“挂什么账!乙字号房,你看着哪间空着,直接进去就是。不过下不为例啊,今儿也算是大爷给你庆贺庆贺,恭喜你入了炼师行会。”
余缺目中惊喜,没想到自己的红包这般有用!
他当即朝着对方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