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氏宗族压根就不太在意余缺这等小事,有意的无视了他。
不过即便如此,余缺对那暗中想要取用他名额的人,依旧是充满警惕。
恰好近几日他也没有白白闲着,明里暗里的打听过族中情况,已经颇有眉目。
只见余缺端坐在一张斑驳的单人课桌前,手里用笔在草纸上涂抹着一个又一个人名。
“与我年纪相仿的伏氏子弟不少,但是家中长辈是嫡脉,且长辈中有仙家的人,可就不多了……”
很快的,他微眯眼睛,目标落在了某个人名之上。
此人名为“伏灵”,为现任族长的第三子,老族长的嫡亲孙儿。
对方自幼在族中便颇有天资,而且此人的年岁和余缺相同,甚至还恰好都是秋季出生的。
“伏灵是么?尔等若是就此收手,念在宗族情分之上,此事虽然是阻道之仇,但也可以不涉及性命。”
余缺闭上了眼睛,但一股股暴戾的凶性,又在他的脑中翻涌起来了。
凭什么对方一出生,便是宗族嫡脉,锦衣玉食?
而他余缺却连对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甚至连此人的面都没见过,就好似两人并不是生活在同一族地当中。
又凭什么对方想考县学,族内上下皆是畅通无阻,对方还可以算计他余缺的爹娘用命换回来的名额?
余缺现在都怀疑,伏氏宗族当初之所以愿意将自己这个外姓人养在族中,为得便是他名下的那个名额,早十余年就开始为族中的芝兰玉树们铺路了。
霎时间,余缺的瞳孔又变成了猫眼,阵阵凶气在他的眼中盘旋。
虽然才半只脚踏入仙家当中,但是仙家们对于阻道之仇的态度,他可是耳濡目染,知道的清清楚楚。
此仇除去一个“杀”字之外,便再无其他解法,顶多是早杀晚杀,或是有能力和没能力罢了。
房间中,余缺摩擦着牙齿,低声自语:“若是不收手,便是亲兄弟也得明算账的。”
一股股杀意敌意,在他心胸中激荡不已。
不过忽然,余缺及时的皱眉头,自语道:“我这是又被家神的邪念所影响了?”
他即刻就开始平心静气,降服妄念。
等到他自觉心身平静,又焚香沐浴了一番,还将桌面收拾干净,把那一个个人名全都焚化成了灰。
但这时余缺发现,自己的内心中那一缕缕不甘,压根就没消失。
原来此等忿忿不甘、以直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