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的声音?”
那声音,在地上拖行,同石板路摩擦在一起,发出些许刺耳难听的声音。
就像是,有人戴着镣铐,在行走一样。
萧凤仪说完后,白雪低声回道:“殿下不记得了?这宫里住着的,是鲜卑族的质子。”
“之前顶撞了您,您一气之下,让人将他锁在这里头的。”
听到白雪这么回答,萧凤仪咽了下口水。
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鲜卑族的质子,拓跋环,一整个切开黑芝麻馅儿的玩意儿。
之前顶撞原主,被原主下令锁在这里头,不让他外出的。
可是她记得,这事儿都过去一年了,他该不会在这宫里被锁了一年吧。
“殿下是对他还有什么不满?”
阳春站在一旁问了句,萧凤仪赶忙摇头,没,她没有一丁点的不满。
这拓跋环可是百倍奉还,睚眦必报的很,她现在挽救还来得及吗?
不不不,还是一刀砍了他?一了百了?
原书可是写了,拓跋环心机很深,还惯会隐藏情绪,她锁了他一年,这家伙出来该不会第一个要砍的是她吧。
想到这里,萧凤仪看着这扇门。
“把他给我……”
话还没说完,只听得门里传来一阵鞭打的声音。
太监阴柔尖细的声音响起:“老子给你一顿饭吃都是施舍你,你得罪了长公主殿下,还能有好活头吗?”
“不过你若是从你爷爷我的胯下钻过去,我倒是能考虑给你口肉吃。”
鞭子打在皮肉上,听得萧凤仪都是一阵肉疼,期间还夹杂着那太监羞辱人的话。
饶是再知道拓跋环的本性,也不是这太监欺辱人的理由。
“住手!”
秋雨宫的宫门被阳春白雪推开,萧凤仪的视线一下便被躺在地上,被打的浑身血淋淋的少年吸引。
单薄的衣裳已经被抽出了内里的棉絮。
在这初秋的天,这样单薄的衣裳,可见平日里拓跋环的日子有多难过。
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个染了血污的馒头,怎么也不肯松开。
拓跋环是被囚困于牢笼的野兽,血液里天生流淌的,便是争夺。
萧凤仪皱眉,从未想过,野兽也会有被拔掉獠牙欺辱的一日。
他的日子是这样过的,也难怪他在黑化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这换谁谁能忍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