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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回信乃是范减的口吻写就。
“项羽吾侄:一别多日,吾心甚是想念。不知你这无知小儿,可有想念你的亚叔父?你曾言西楚与我大楚欲决以死战,以免生灵涂炭,然以亚叔父之见,此仗不必打矣,你且带着你的徒儿、臣子与大将过来投降,我大楚皇帝定会封你为大楚的霸王,使你得以光宗耀祖,不知你意下如何?另有书信送与吾兄范增处,其间各种利害关系已然陈明,若想知晓,询问你亚父即可。亚叔父范减字。”
侍臣的话音方落,项羽将那两片竹简抢了过来,双手运力一掰,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竹简瞬间折为两段。
“范减匹夫,竟敢如此欺我!”
就在这怒涛汹涌之际,外面传来了急切的通报声。
“亚父大人到!”
紧接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迈着大步走了进来,见到项羽,他恭敬地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项羽见状,赶忙离座,如风般快步向前扶起范增。
“亚父不用多礼,快快请上座!”
范增在项羽的阵营中地位尊崇无比,此刻在项羽的左垂手处安然落座,开门见山地问。
“听闻赵川那边给您回信了,可有此事?”
项羽将自己掰折的几片竹简递向范增,说道。
“亚父,您瞧瞧这信,简直是对我项羽莫大的羞辱!”
范增接过竹简逐字逐句地仔细看了起来,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上也渐渐浮现出怒色。
“这个赵川,当真不懂战场的规矩,霸王您亲自写信给他,他竟让手下谋士回信,此等行径简直是目中无人,欺人太甚!”
项羽重重点头,恨声说道。
“亚父所言甚是,而且据这封信所述,令弟范减也给您写了一封信,不知其中都说了些什么?”
提到范减这个名字,项羽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厌恶。
他尊称范增为亚父,那是出于对范增的敬重,范减那个不知廉耻的家伙,居然厚颜无耻地顺杆爬,仗着与范增的兄弟关系,竟敢妄自称作亚叔父!
若是范减此刻就在他面前,项羽定然会命人将其狠狠揪下,亲自操起手板子,使足力气抽他几个耳光,不打得他满嘴牙齿脱落,他项羽誓不罢休!
范增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对于这个不成器且没脸没皮的弟弟,他也是满心无奈。
“王上,对于他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称呼,老臣同样深感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