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降想的出神,正沉浸在甜蜜里。
时衿长舒一口气,放好行李,接着就坐到了她的对面。
“同志,你好。”时衿扬起嘴角,大大方方地同她打招呼。
秦霜降一愣,心里莫名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孩,有些不喜。
只淡淡的点了点头,不说话。
“这位是来我家借住的时衿。”顾承安声音低沉而平淡,也不看时衿,只平稳的向秦霜降解释,将时衿无视个彻底。
秦霜降侧着头,上下打量了一番。
转而问顾承安:“她也是烈士家属吗?”
讨论时衿的身世,却不问时衿,反而去问顾承安,排挤之意十分明显。
顾承安淡漠的瞥了一眼时衿,吐出两个字。
“贫农。”
“啊,是这样呀。那她的父母不在了吗?为什么要去京城住在你家呀。”
秦霜降语气娇俏,像是真的在好奇。
顾承安面无表情:“不方便告知。”
秦霜降没在乎顾承安的冷淡,心里乐开了花,看顾哥哥这个反应,应该是真的讨厌这个时衿了。
也是,一个进城打秋风的,肯定任谁也喜欢不起来。
自觉高人一等,这次她看向时衿的眼神,就带上一抹隐秘的嘲讽。
旁边时衿靠着车窗,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听到这些话也没反应,像是睡着了。
倒是秦霜降,一路上说了许多话。
例如现在,她就一脸悲伤的低着头。
“原来大院里,只有我没了爸爸妈妈呀。”
这话一出,时衿能感觉到顾承安的眼神,变得十分复杂,就连气氛变得格外安静、压抑。
如果不是时衿也是局内人,她也会忍不住心疼秦霜降。
她的父母都是伟大的烈士,自然会理所当然的以为,她也是一个人品正直又善良的同志。
可事实上,就冲她说的这些话,时衿就察觉到了不对,一个会孤立和看不起贫农的人。
还喜欢卖惨、装可怜。
明明自己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顾承安也没说她一句不好,她就已经瞧不上了。
看不上就算了,还要拉踩她,衬托她的可怜无助。
这样的人也算得上品性高洁吗?
后半段时衿没在认真听,今天是她第一次上班,医务室里虽然没什么大病,但头疼脑热的来了不少。
她站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