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在了荒郊野地里。九斤大哥,你说吧,我们怎么干,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就跟着你干!”
“对。常老大,你说吧,怎么做。”另一个精瘦汉子也起哄道。
常九斤脸上黑乎乎的,看不清喜怒。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靺鞨的那些奴隶我看着也有反意,先不急,再和他们当中的一些人联络联络。我这几日打听了一下,听说朝廷攻占了候城堡不远处的长平堡,距离这里不过半天的距离。”
靺鞨奴隶也是战俘,地位比隋国俘虏还要低微。
“老大的意思是西逃?”老刘疑惑地问道。
常九斤点点头,道:“不错,只要我们布置的严密一点,杀死监管的士兵,只要逃到长平堡,我们就有活路。”
老刘显然不这么看,他冷笑道:“唉,回去又能怎么样,像我们这些俘虏兵,就算回去也抬不起头,而且还是会被重新征调,说不定最终仍旧会把命留在这里。”
常九斤瞥了一眼老刘,甩手在他头上拍了一下,道:“那你想怎么做?我们不回家,还能到哪里去?”
老刘看了一眼外面,道:“我听说在山东等地有一个叫王薄的家伙造反了,一夜之间十多万人跟随起事,他们杀官放粮,是替我们穷苦人做主的,不如我们去投他。反正反也是死,不反也是死。还不如反了,至少不会死在这鸟不拉似的地方。”
常九斤一时难以决断,他看了老刘一眼,说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是你该讲的。再说了,山东与辽东何其遥远,怎么去?”
常九斤一声质问,老刘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常九斤抬起头,望着洞外黑漆漆的天空,他们身上穿着单薄的麻衣,幸亏冬天已经快要过去了,不然他们这些人中非冻死不少人不可。
“不管怎么说,先等等看,无论如何只要回到隋国,我们才能活下去。重新征调入军也好,落草为寇也好,总好过在这里猪狗不如。”常九斤狠狠的唾下一口浓痰,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意。
······
夜色正浓,晴朗的夜空下,连云彩都少的可怜。
一轮弯月悬挂在夜空中,发出清凉的光芒。
繁星点点,将整个夜空都映照的犹如白昼一般。
在候城堡不远处的蒲河岸边。
芦苇荡在这里长得很茂盛,齐人高的芦苇随风摇摆,发出滋滋滋滋的声音。
贺若怀心率八百士兵潜藏在岸边的芦苇荡里,仅有的一百匹战马都衔着环,躲藏在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