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上蹭蹭冒汗,他迟疑了下还是认真答到:“应是……陛下的人。”
“哦?”曹国舅点头,讽道:“有趣,这么多箱子的银子,清点居然不是咱们自己的心腹,你们为太子办事也的确是尽心尽力了。”
幕僚讪笑着:“户部划拨的银两,历来没什么问题,那都是官银,不过是走过过场而已。”
从户部拉出来的银子,开箱查点,只要重量对,每个箱子的重量和箱子总数对,他们抽查清点就直接画押了。
曹明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历来?从哪个历来?五十万两银子,用箱子装需要多少箱,用车拉需要多少车?如果每箱子只给你放一半的银子,下面给你放上石头,你又当如何?”
“谁敢?”另一个幕僚不信:“户部挑拨赈灾的银子,谁敢偷梁换柱,不要命了?上上下下要多少人跟着掉脑袋?”
曹明呵呵了两声:“谁敢?都不敢的话,银子呢?”他张开双手:“银子现在在哪?”
众人沉默着再不敢多话。
“我想起来了……”有一个幕僚回忆说道:“户部放款的那天,边关的银子也是候着的,咱们提走了五十万两,兵部也提走了五十万两,会不会是兵部的人使的手段?……”
曹明深思片刻,倏的笑了:“有意思啊,我本以为所谓的党争,纯属是我们利益的争斗,不牵扯百姓的生死,万万想不到还有人打破这个规矩,拿百姓的命当儿戏,这么看来,我曹明也能勉强称得上好人了。”
好人坏人的,堂堂国舅也不是谁敢评论的,这话,众幕僚不敢接。
曹明心如明镜,挥手道:“我心中有数了,你们下去吧。”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乖乖应是,陆续退下。
曹明拍手,侍卫上前听他命令道:“点上五百人,跟我走。”
户部侍郎盛和的院子被侍卫团团围住,他一脸惊慌的连滚带爬的出来,正对上曹明似笑非笑的眼睛。
他顿了下,跪地求饶:“都是下官的错,国舅饶命,国舅饶命啊……”
侍卫给国舅抬来了一把椅子,曹明款款落座:“你很有种啊,打主意都敢打到我的头上来了。”
盛和满头冷汗他磕头如捣蒜:“属下惭愧,属下无能,属下该死……”
“你知道,民间给我起的绰号是什么吗?”曹明把玩着手上的匕首,盛和思索着,民间管曹国舅叫,猫不留。
只因他玉面修罗,心狠手毒,带人抄家别说是家里的狗了,能跳能跃的猫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