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站了许久,从前她对码头并没有太多关注,就算是知道了贺宗是做船运生意后她也没有都往这方面想。
现在突然站在这里,她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猜测。
记得魏宴曾经说过关于贺宗杀人的事,是在码头,血染了渡口河面。
那时候她只当闲话来听,并信。
现在想来,或许是真的。
贺宗那么多的船进出码头,他会容忍被层层剥削?
邺城的那处码头或许早就是贺宗的了吧?也或许不只是那一处。
就算不是他本人出面,掌管的人也肯定是他的人。
这么一想阮娇娇也觉得有些人都豁然开朗,难怪当日她从邺城离开的时候他能第一时间就收到消息。
怕是舅舅的人刚到码头定船,贺宗立马就知道了吧。
也说明了,她刚到邺城码头正巧遇上了他,是进了他的地界儿。
她想到他们以后必然少不得往来于扬州,靠码头也肯定少不了。
那他们的那些货呢?
此刻她站在码头上眺望一望无际的海面,根本就看不到那处荒林,但阮娇娇脑子里浮现的就是那片荒林。
那处采完了矿之后基本没有什么用了,本来最初买那处就是为了一个过渡。
现在阮娇娇倒是有了一个想法,一个独属于他们的码头,独属于他们的势力。
没有路,修路就是。
很多细节上的事她不懂,也要等贺宗回来了与他商议。
这一等就到了四月底,贺宗回来的时候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
最近魏宴的动作很大,他也没想瞒着谁,甚至有些拿不定主意的会来找她或者是找父亲。
他现在的作为倒是让阮娇娇对他又有了新的改观,这人仿佛是脱去了从前的衣裳,换上了新衣。
从前阮娇娇虽然对这个人没有多少接触,但对他的印象向来都不好。
眼高手低没有主见,做事也只凭想象从来就不是脚踏实地能做事的。
现在看来,有点脚落地的感觉了。
要是他以后能再有长进,倒不是不能拉他一把。
阮娇娇这里刚赶走了虚心求教的魏宴,就接到了贺宗的信,他回来了。
第二日阮娇娇出门,被贺宗接到他的宅子里。
见面第一句话,“想我了么?我想你。”
这糙人竟然也会说情话了?
贺宗不是个话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