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委屈得很。
李晴见着他装可怜的模样,又想着,他在县衙堂上直接杀了县令!
浑身一颤!
背脊生寒!
她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十几岁便跟着李儒才上了战场厮杀,应当是见惯了这些血腥的场面,可此刻再看着李成的样子,直让她后怕。
心中升起了一个念头,大概是,这辈子谁都能得罪,不能得罪自己家的小弟!
细思极恐。
“这是小事。”李儒才说着又道:“为夫跟晴儿商量了一下,明日上朝,要如何对圣上禀报此时。”
李成一想便道:
“孩儿觉得,既然牵扯得很深,那么就让那县令背锅算了。也免得朝中又是一场浩劫!”
“就说,那县令与悍匪勾结劫了军饷,想挪为己用。大姐去的时候,他们正在分赃,最后互相甩锅拼杀死了。大姐只是去调附近的士兵,回来时,双双毙命!于是,大姐点了军饷都在,都送去漠北边疆了。”
李儒才听了李成的话,不住地点头道:“就如此吧!不再牵扯太子其他人,也行。只要军饷追回来了,问题不大。”
说完又感叹道:“这一闹,怕是朝中的大臣没有人敢在动漠北的军饷了!”
李成到不这么认为!
只要有暴利的地方,就有人冒险!
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流向漠北,不知道,朝中有多少人眼红呢。
怕是只会平静一段时间!
等着风头过了,定然会有人再打漠北军饷的主意。
人啊!
不过是为了钱权二字!
他李成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
何家大宅,何宗礼正在练字,手握着那笔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他在等。
等一个消息。
小厮来报:“少爷,李成今日出门了,直接去了油坊。听说油坊有了一个新的掌柜的,长得一表人才。”
话音落下,何宗礼的笔也跟着落在。
他明白李成从那眉县回来了!
那么军饷呢?
他等着自己的父亲下朝,其实也不用等,很快就知晓了。
两刻钟后,府中便有人来送消息,说是军饷已经全数追回,那眉县的县令死了。天云寨的二当家也死了。
分赃不均自相残杀而亡。